旧门后面,传来老婆子“嘭嘭嘭”的砸门声。
激烈的敲打,让旧门上的报纸文字脱落,露出了下面原有的文字。
【如果您在门外看到辟邪用品,请不要开门。】
“没事吧张江?”江璃拉住门把手,询问张江。
老旧的门还在剧烈摇晃,是屋里的老婆子想要开门出来。
小张江站稳后,连忙摇头,“没事没事,谢了刚才!”
小张江和江璃一起将门关紧。
但是两人的手,一旦稍微松开力道,屋里的老婆子就要开门出来。
江璃和小张江根本不敢松手。
“张江你先拉住门,我想想办法!”
江璃把关门的任务交给小张江,她蹲下身子,寻找周围的线索。
门前的地上,有一面被摔碎的镜子。
镜子是很多年前风靡的款式。
椭圆的镜面,外面搭配着一个粉色椭圆的塑料镜框,背面还有一张女人的彩色半身图。
江璃在镜子背面的彩图下面,找到了一张黑白照片。
是房主老婆子的黑白遗照。
尺寸很小,只有一寸,是适用于贴在墓碑上的尺寸。
根据遗照上面的满头白发,江璃估计老婆子活了有七八十岁。
但从遗照上看,老婆子的双瞳失焦,像是很早之前就瞎了。
江璃扫了一眼,将遗照捡起。
“嘭嘭嘭!”
“嘭嘭嘭嘭!!!”
屋里,老婆子晃门的动作愈发激烈。
她尖锐的嗓音恶毒地诅咒,“死小孩,死小孩!你们都得死!你们活不过今天!”
老婆子虽然瞎了眼,但她的听力异常敏锐。
她对门外的男孩女孩颇有敌意。
老婆子的另一只手,使劲从缝隙里钻出来,想要抓住门外的小张江。
小张江双手拉着门把手,又抬起一只脚抵住墙壁借力,“啊!!我跟你拼了诡老太婆!!”
小张江腾出一只手,拿着桃木剑。
他对着从门缝里钻出来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戳!
“啊、啊、啊、啊!我戳死你!!”小张江戳得很有节奏。
老婆子疼得嗷嗷叫,忙不迭将手收回去。
只片刻,她便又猛地拉开一条门缝,从缝里伸了颗脑袋出来。
老婆子的脑袋,如今只剩下一颗头骨,桃木剑对她的头骨无用。
“坏孩子,我吃了你们!”
老婆子将“吃”字咬得很重,俨然一副即将得逞的姿态。
趁这时候,江璃立马将大蒜项圈挂到她脖子上。
大蒜项圈刚一挂上,老婆子便变了脸色。
“唔……好臭!”老婆子赶紧捂着鼻子,将头缩回去。
门也被小张江顺利关紧。
江璃和小张江对视一眼。
他们听到屋内,老婆子好像在想办法取大蒜项圈。
但老婆子一碰到大蒜,手便被灼烧。
老婆子正在想办法。
江璃拿过桃木剑,将长长的剑柄倾斜卡在门把手的位置,让老婆子暂时无法轻易开门。
接着,便带着小张江逃之夭夭。
两人沿着通道跑了十多米,远离了第一扇门的势力范围。
他们路过了第二扇门。
第二扇门大大开着。.CoM
门口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那眼睛早晚得哭瞎!”中年男人不知道在骂谁。
他气哼哼地戴上远视眼镜,捧着一份陈旧的报纸,仔细阅读。
而那份报纸上面,被剪掉了很多字,留出了很多方形的小孔。
江璃和小张江路过的时候,脚步声很吵。
中年男人被扰了清闲,不满地瞟了江璃一眼。
随即收回视线,抖了抖报纸,撑开纸张,凑近了继续看。
在此期间,江璃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在注视他们。
一道,来自门口。
坐在门口的中年男人,透过报纸上的小洞,非常隐蔽地在观察江璃和小张江。
另一道视线,则来自屋内。
第二扇房门的屋内,有一位低声抽泣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泪眼模糊地望向屋外。
“是斌斌回来了吗?斌斌……我们斌斌回来了……”
中年妇女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