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令心中一惊,连忙询问,才知就在一刻钟前,林稚水领着他那群“小兵”们,进西山去了。其中就有主簿的儿子。
——这便也是没人怀疑林稚水造反的原因,主簿的儿子都在队伍里,有什么动静,县衙这边,立刻就能发现了。
陆县令神色错愕:“什么?都进山了?”
主簿苦笑:“是的,都进去了,天寒地冻的,属下想着山里也无甚危险,就没阻止。”
谁能想到那么巧,流寇就窜进了山里。但凡消息早到一会儿,他也可以叫人去拦住啊!
陆县令狠狠将眉头一皱,起身掀开帘子,寒气呼啸而进,刺得面颊发疼。“先不要慌。”他咬了下舌尖,“这等天气,流寇亦不见得会在山中乱行,一刻钟而已,没那么倒霉,就冲进对方窝里去,何况,林稚水本事不小,流寇撞到他手里,谁运气不好还两说。总之,先点五百兵卒,咱们一同进山!”
县尉与主簿齐声:“喏!”
然而,就是那么倒霉了,林稚水领着人,和那群流寇撞了个正着。
对面有一二百人,一个个面容粗犷,血气森森,看着就不像好人。
林稚水也怕以貌取人,产生误会,便高声问:“你们是谁?和我们一般,也是金光县的县民?进山打猎的?”
裹着兽皮与粗麻,脸上布满横肉与油光的大汉“铛——”地拔|出朴刀,舌头往刀锋一舔,“原来是一群小子,孩儿们,男的杀了,女的抢回去!”
“哦哦哦——”大汉身后的人群欢呼,抽出腰挎的弯刀,往林稚水这边杀来。
“原来是匪类。”林稚水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可比老虎更适合他们开刃啊!
少年眉一横,“第一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