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见了好的,对别人有兴趣◎
方幼眠本来不饿。
就是因为和她这位高权重的都督大人夫君单独坐在一处, 距离过近,很不舒坦, 也不适应,所以才想找点旁的事情做。
所以即便没有口腹之欲,细嚼慢咽吃着也好,总归不是干坐着瞪眼。
后花厅,名花金盏虽说开得很好,因为喻凛在身侧在身侧也没了专心要赏的兴致。
她都不明白,喻凛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揣摩不透男人的用意, 还要与他面对面坐着,他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飘在她的身上,眸色深邃幽幽。
方幼眠心下略生烦躁, “......”
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和喻凛行房做事,因为鱼水之欢间距亲密,唇齿黏糊...
但两相放在一起选,还是与他行房做事罢, 至少她知道会有结束的时辰,那是一种盼头, 结束之时也像是完成一种特定的任务,不要在青天白日, 又没什么人的亭中跟他比邻静坐,手肘几乎要碰到手肘。
祝府的圆桌打得精巧好看却有些小,喻凛身形高大, 坐在身侧跟座小山似的, 挡住侧边散漫的光, 身影笼罩到她的身上。
谁知, 他又忽而开口, 还提到方才的那个男人。
本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方幼眠握着银筷的手微顿,“......”
喻凛留意着她的反应,自然察觉到她的动作。
只怕是吓到她,令她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清咳一声,坦白解释,“并没有要与你翻账责备的意思,就是聊聊闲话。”
聊闲话?方幼眠怀疑自己听错。
喻凛要与她聊闲话?
他不是最不喜欢有人在背后嚼弄舌根了?前些日他在家,玉棠阁的丫鬟婆子们,做事规矩了不说,方幼眠耳边清净不少,她觉得奇怪。
是雯歌讲,后厨房的婆子说,喻将军出事那边,满城风雨,喻家也时常有人议论,被喻凛发觉了,他面色阴沉,直接叫人拔了那个婆子的舌头,还打了板子,手段残忍,但震慑力度十绝,再没有人敢议论纷纷。
喻府清净了很多年,喻凛不在家,她嫁进来之后,没人管束,才时常有人讲,喻凛回来后,但凡他在家,下人们都提着心气神。
实则,喻凛不出手,单凭着他那张清冷的俊脸,凛然煞煞的气势,谁敢贸贸然上前与他说话,别提在跟前造次了,上一次查账,他一出现,开口便是道理,二房的人吓得即刻请辞。
方幼眠没具体应下一个想听的声音,抬头看着他。
根据喻凛几次观察下来的结果,方氏如此反应,便是愿意听。
他启唇淡道,“他原名唤作纪存,打娘胎里便带一些弱症,因为自幼身子弱,多年前,翰林侍读曾领着他带了一些礼品上过喻家门想要祖父收下他做门生,传授一些武艺,好强身健体...”
喻凛说话间,那盘笋鸡丝里的红椒已经被他挑拣干净堆放到了一侧的小碟子里,他又把笋鸡丝以指推到了方幼眠的面前。
见状,她再次微愣住,喻凛是为何察觉留意到她不喜欢吃红椒,原以为是他自己不喜欢吃,所以才挑挑拣拣,适才方幼眠都曾想了想,不若趁此,让雯歌或者他的随从过来帮忙,也好避免相处尴尬。
谁知,竟然是挑给她的?往常她也没有露出什么。
见身边人意外,喻凛岔开了有关纪家的话茬,转而道,“在家里用膳时,见你似乎不喜,故而记下了。”
方幼眠不挑食,但凡摆上桌的膳食几乎都会吃一些,只是她每次夹有关于红椒混着炒的菜时的份量,会少于其它菜色的份量,夹菜也会特意避开红椒,偶尔吃到了,黛眉微蹙。
因而,喻凛猜想她并不喜欢红椒。
今日见她神色,的确没有猜错。
“多谢夫君。”
“不是说了,夫妻之间无需言谢来去,过于客套生疏。”
“嗯。”她颔首,夹了他挑拣的那盘笋鸡丝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