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这会儿脑子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像陷在棉花里。我闻到莎莉斯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馨香,熟悉、浅淡,将我无孔不入地包裹起来,让我感到一阵困意。
我睡着了,坠入黑沉的甜梦里。
第92章 最爱的人都在身边
整个假期,我们一家哪里也没有去,每天只是待在家里。不论莎莉斯特走到哪里,我都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跟着她一起打理花园、一起散步、一起画画——她也很喜欢画画,沙利斯特回来后,家里突然多出了很多挂画。
原来是卡尔森将它们都收了起来。
画里有卡尔森的单人像,还有手提箱里各个角落的世界。她也像我一样,用画笔记录了许多他们踏足过的土地。
还有两张我的画像,一张还在襁褓里呢,另一张看起来长大了一点,正坐在谁的怀里傻乐。
那是莎莉斯特决定将自己变成“预言中那个人”的前一天作的画。
格兰达时常来做客。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她那欲言又止而哀伤的神情代表什么——在布斯巴顿的日子里,格兰达和沙利斯特就是最好的朋友。眼看着朋友深陷险境,随后不得不家人分离数十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邓布利多也来过一次,令人惊讶的是,他还带来了小天狼星和卢平。于是一场家宴突然就变成了人数众多的宴席。大家推杯换盏,回忆着回忆不尽的往事,畅想着似乎有美好前景的未来。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是谁动手杀死的伏地魔——
原来是卡尔森。
“杀死他的是一个对他有着强大恨意,法力高强的巫师。”我也终于明白邓布利多当时这句话的意思。
小天狼星描述着那天伏地魔丑陋的样子:“像个婴儿,但也没有比他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没有毛发,但却好像长着鳞片。脸像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还有呢?”我追问。
“还有?没有啦。”小天狼星畅快地都大笑起来,将杯里的就一饮而尽,“然后他就死了。”
随后他们又说起我没听懂的东西,什么斯莱特林的挂坠、拉文克劳的冠冕……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些东西呢?
我尝试抬头问妈妈,但莎莉斯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
“这是大人的事……噢,我真不想说这句话。”她低头吻了我的额头,“但是,交给我们大人吧,维拉。”
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似懂非懂地重新埋头苦吃起来。
我当然没有忘记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朋友们,但由于这段故事实在很难在信纸上说完,于是我在去对角巷购买东西的时候,在我们坐在冷饮店,在他们刚往嘴里送进第一口冰淇凌的时候,我说——
“我妈妈回来了。”
三个人停顿了两秒,然后同时咳嗽起来。
在四碗冰淇凌消失之前,我讲完了这个横亘了十几年的卧底故事,当然隐藏了其中预言和我的能力的部分,但这也令故事中多了一些不合逻辑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显然都注意到了,但谁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