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当管事一说出?“小白”二字,秦陌脑海里最先浮现出?的,便是兰殊的父亲,名叫崔墨白。
一提到崔墨白,秦陌心中便是层层的谜团。
这个在卷宗里抹去的人,就像抓不住沈衡的把柄一样,令他充满了?疑惑。
而这种迷惑感,总叫他有一种关联的感觉,是他两世纵横官场数十载的,直觉。
秦陌不由问道:“朱朱,岳父以前可认识沈衡沈太?师?”
兰殊立即斥道:“不许乱喊!”
秦陌唇角抿直道:“二姑娘,行吧?”
“我爹爹你也不许乱喊。”
秦陌只得纠正:“伯父。”
兰殊满意?地松了?眉梢,虽不解他为何这么问,但想到他最近在查沈珉,许是有什么线索关联,便细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爹爹很少把公事带回?家,我那时年纪也小,并不知?道他在朝野的关系人脉。沈太?师远在京中,也从?未来过家中拜访。”
“你再仔细想想,伯父以前有没有外?号,叫小白?”
“谁敢喊他小白,他可是抚台,当地最大的官。”兰殊嘟囔了?句。
这一声下意?识的嘟囔,令秦陌从?她不满的语气中,觉察出?了?一丝隐含的自豪。
上回?她在观前说他是大奸臣,秦陌原以为她心中对父亲有怨,气恼他一时失足,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可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她在心里,其实很敬爱她的父亲。
兰殊又思忖了?片刻,“我确实不知?他是否认识沈太?师。不过我每年过年,都会收到一个来自京城的压岁大红封,爹爹说,是他的恩师给的。”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位恩师的模样,也不知?他的姓名。
“怎么了??”兰殊问道。
秦陌沉吟片刻,诚恳地看向了?她,“可以告诉我,伯父到底因何落罪吗?”
虽然卷宗上只言片语都没留下,秦陌后来也曾问过兰姈启儿他们,他们也只知?朝廷给的罪名是渎职。
可秦陌隐隐感觉,兰殊是知?情?的。
兰殊垂首凝着那空空的万民伞匣子看了?许久,最终将它捧起,放到了?书?架上头,淡漠道:“这重要吗?错了?便是错了?,更何况,人也已经不在了?,纠结这些,毫无意?义?。”
秦陌道:“你觉得他有罪吗?”
秦陌只是从?她伤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对于朝廷处决的不甘。
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她眸光一顿,先看了?他一眼。
那双澄澈的琉璃眼眸,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源于内心深处的纠结与困顿,以及一抹微不可察的,内疚。
兰殊凝望着他,几不可闻地红了?眼眶,没有回?答。
秦陌见她难过,登时悔恨自己一时多嘴,惹出?了?她一番愁肠。
他不由伸出?手,想去抚慰她的脑袋。
兰殊毫不留情?地截下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袖口上。
兰殊疑惑道:“你这里怎么了??”
他的袖口边角处,似是被刀锋狠狠划了?一下,破开了?一道明显的口子。
秦陌收回?了?手,先温声道了?句无碍,而后解释他今天发现踩坏了?木板,怕她生气,以为他故意?搞破坏,就想着自己出?去寻材料,把它悄无声息地修回?去。
不想路上遇到了?刺客,打了?一架,就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