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说明你俩本来就没缘分。”秦恪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开口,“说真的,你是真的想和他再续前缘?”
“不是。”我矢口否认,“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希望银货两讫,互不亏欠。
但路好像走到了尽头,事情挖到现在,又再一次碰了壁。
我心里抱的那点运气也没有再眷顾我,没有什么机缘巧合,能让周玉朗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再去问问秦修宁?”
“问了结果也没差。”我说,“他们都长着同一条舌头。梁砚叫他们说什么,他们不敢说别的。”
“那这事就到此终结吧。”秦恪说,“想吃点什么?炙烤米烧卷怎么样?我给你热一下。”
“好。”我点点头,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但隐约还是有些不甘的意味在。
“哟,你们偷偷吃好吃的不叫我!”白帆不知道从哪里溜达出来,他拉了个座位从我旁边坐下,摸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点水,扭头看向我,“林老师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夏哥呢?他没来吗?”
我看白帆那难耐的东张西望,摇了摇头:“我自己过来坐坐。”
“这个点你来得太早了。”白帆也跟着摇头,又有些跃跃欲试,“要不,一会把夏哥叫出来玩?”
“也行。”我点点头,“不过他最近挺忙的,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嗨我就随口一说,要是忙就别喊了。”白帆说,“哪天玩不是玩。”
“你倒是现在学得体贴了。”秦恪把热好的烧卷丢给我,看了白帆一眼,“你林老师这两天也忙得很呢。”
我有些窘迫,白帆扭头看了我一眼,不明所以地问:“林老师最近在忙什么?”
“我……”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掐头去尾地委婉说道,“我前两天听说梁砚和林家的事,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啊,你说这个啊。”白帆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你怎么不来问我,我知道啊。”
我和秦恪一齐看向他:“你知道?”
“我知道啊。”白帆说,“梁砚不就是因为林家的私生子才闹起来的吗?”
“……什么?”
“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啊。”白帆说,“我真的知道。不骗你们。”
“具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确确实实是因为林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听说长得很狐媚,和他那个出来卖的妈一个德行,把梁砚的魂都给勾没了。那时候林家本家正分家产呢,搞得你死我活的,你猜猜梁砚怎么着?”
秦恪挑眉说:“怎么着?”
“直接把人关进梁家里去,玩起强取豪夺那一套来了!”白帆啧啧称奇,“你说这得多带劲,梁砚才不肯把人从床上放下来?”
秦恪说:“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秦修宁不是还打算帮忙给林家清理门户呢。”
“就是说啊,幸亏你当时跑得快,不然迟早要淌这趟浑水。”白帆心有余悸地说,“林家现在那个话事人,叫林骏的,看着温温和和,说话一派和气的,实际上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你是不知道当时林家的孩子有多少出事的。宣称都是意外,有失踪的还有莫名其妙就染上飞叶子的……”
“什么?”
“真的啊。”白帆压低了声音,“要不你猜猜那个叫林骏的靠什么手段得的势?他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尤其憎恶私生子,几乎是赶尽杀绝了。我想想,就我目前听说到的,有个莫名其妙出车祸的,有个出去露营失踪的,还有个去迪厅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染上了,死的死废的废……”
回忆里飞速地掠过那个雨夜。
秦修宁垂头在我锁骨上写下的那串号码,小巷深处那辆比梁砚晚了一步的黑车。
“那你们说的那个私生子呢?”我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描淡写,但声音里依然控制不住地带着些轻微的颤抖,“梁砚把他带回去,林家岂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