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谁呢?”
我慢腾腾地把屁股挪起来的时候,白帆甚至还对着梁跃飞速离开的背影破口大骂。
但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是想起我是夏岭的朋友,表情立刻又和缓了许多,甚至向我解释:“你别管,他这个人就是有点大病。幸好我认识你,不然就我知道的那个傻逼,一般带人过来,都是叫我这样手黑的帮他折腾人。好在他现在知道你是我朋友,也不敢对你咋样了。”
“……折腾人?”
“嗨都是以前的事就别提了。”白帆说起来的时候自觉露馅,他擦着桌子,把果盘往自己嘴里塞,毫不客气地向我透梁跃的底,“这小子坏得很,哥你得提防着点。”
我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梁跃,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僵了。
我低下头,牵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嘴角,抬起头突然对白帆说:“你们老板今天来了没?”
“你说可可啊?”白帆说,“来了吧,你找他有事吗?我帮你喊一下?”
“不用。”我声音轻松,“你给他说一声,我晚上找他有事,让他多留意一下手机。”
白帆云里雾里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哦”了一声。
外面梁跃几乎都等急了。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看见我自然而然地从他手里拿过头盔戴上时,突然嗤笑了一声:“你好慢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下。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看来这个项目对你很重要啊。”梁跃盯着我看,声音很轻慢,眼神自上而下,像是能剜掉我身上的肉,“走吧林老师,下一站去哪?”
我从容不迫地坐上他的车,镇定地回答:“悉听尊便。”
“哼。”梁跃嗤笑了一声,“行。看看这次的场里还有没有你的熟人。”
那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我本来和秦恪他们认识就是一场偶然,平时晚上玩也基本上只在秦恪的地盘上,其他场即便夏岭有时候心血来潮想去硬拽我,但去的时候还是要少。更何况我其实也没有很多像刚才这样的好运气,更别提白帆还直接提醒了我。
去的地方是一家挺高档的私人会所,非常严格的会员制,看见的时候我心底一沉。不是因为别的,是这里我其实来过挺多次。
是梁砚带我过来的,里面有他的长期包间,包了一个私池,理由是他觉得我脸色太白气血太虚,需要补补。
这个“补”分了挺多方面,有时候他让人给我做药膳,有时候他会做成中药制剂骗我喝,大部分时候我是拒绝的,但梁砚的脑回路总是能多出一些其他的法子——最搞笑也是最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床上,他骗我是某种助兴的药,甚至还面不改色地自己先喝。
当然,后来他被我揭穿识破的时候也有些恼羞成怒,但最后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小然,再喝一点。
我会看着他的眼睛,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要是想让我心情好其实用不着这种办法,让我走就行了。”
“我看不见你的时候就会很高兴。”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哦,他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私汤里梁砚总是想尽办法地往里面加各种补药,虽然泡完确实很舒服,但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少在床上折腾几次就没事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梁砚就会选择性装聋扮哑,有时候他甚至更喜欢在水中。这些就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