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司珩一怔,“什么?”
“霍启风打了你哪里?”
谢司珩读得出他眼里的疼惜,愈发怔愣。
季晏伸手,指尖碰到他的颧骨,“脸么?”
如此轻微的触碰却带着无尽柔情,心脏好似被细小电流击中。
谢司珩用掌心包住他的手指,无比慎重地开口:“我很了解,霍启风就是个纯纯的混蛋,你一定一定要离他远点,千万别和他接触,有什么事就找我。”
这样认真的嘱咐,让季晏有种自己真的有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觉。
从来没有过那么复杂的心情。
三十八这样一个即将踏入不惑之年的岁数,虽然已经不敢奢望得到一份相守一生的完美婚姻,却也曾无数次想象过最美好的爱情的样子。
留有空间,相敬如宾的相处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毫无保留的付出和竭尽全力的珍惜更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闪耀宝石。
此刻,他突然在眼前这个不靠谱又无赖的家伙身上窥见了一线宝石的光亮。
默了许久才垂下视线,点头,“我知道,我不会理他的。”
谢司珩轻声说:“你只管唱好你的歌,做你喜欢的事,其他的交给我。”
这样的话,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容。
季晏忍不住问他,“你真的这么在意我么?”
谢司珩深情告白:“你是我最在意的人。”
那个时候,自己和他注定离婚,他却还是为自己做了这些。
季晏忍着嗓子里的哽咽,问他,“就算明知我们要离婚你也不后悔?”
谢司珩一怔,“没有啊,我们不离婚啊。”
季晏认真给他解释,“我是说,如果我们离了,你还会这么在意我么?”
季晏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就算离了我还是爱你之类的感人话语。
没想到他唇角扯起一个冷笑,“不可能,死都不会跟你离的,你就做好当我老婆的准备吧。”
他怎么就是听不懂自己的重点,重点是离婚么?是在意。
继续慎重地提示:“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一定要离,跟你打官司也要离呢?你还会在意我么?”
谢司珩嗤笑一声,眸底露出几分不屑,“跟我打官司?你有没有搞错,我有钱有势,你怎么跟我打?何况……”
季晏:……
他愉快地挑起眉梢,“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把《新婚姻法》学透,把咱们俩这段婚姻的相关证据都收集好了,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机会胜诉?”
神经病,那时候你是太想和我离婚才会学法律收证据的吧?
季晏抿起唇转开视线不再说话,并且觉得他身上那一丝爱情宝石的光亮消失了。
谢司珩一个人在旁边继续嘀嘀咕咕,“我们两没有长期分居,没有感情不和,我没有家暴,没有重婚,没有出轨,从未参与赌博吸毒,更没有遗弃家庭成员,认真地履行对你的赡养义务……”
赡养?
这人别是个九漏鱼吧?
季晏被他一时口误的用词雷到脑壳都快要裂开了。
谢司珩自顾自分析完,俯身凑近,微敛眼睑质问:“你告诉我,你用什么理由起诉我?”
季晏:你看我想不想理你?
看面前的人一脸毫无情绪的冷漠,甚至默默地转开了视线,谢司珩怀疑他好像不是很想听这些,知情识趣地闭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