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婚礼,什么十年长跑,什么年少情谊,还不是统统都被打败!
自古人心最难测。反倒是因戏出轨、孕期出轨、小三上位层出不穷。
每天打开热搜都能看到。
林泽那些情人,有些是他主动勾引,有些是自己闻着味凑过来的。
个个不都是满口仁义道德?
他甚至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
那些普通的夫妻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大难临头照样各奔东西。
林泽不起身,坐在地上,用一种夹杂着迷惑的语气怒问:“谢司珩,季晏故意勾引你呢!你看不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不会是不行吧?”
谢司珩:……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怎么?还演?我看你不是挺喜欢季晏?这不敢进去把他睡了?你在怕什么,趋炎附势的季家人怎么可能敢来找你的麻烦。”
谢司珩不动声色地站着听林泽发狂。
他不急,他有什么好急的。
房间门的隔音效果好得很,林泽就是喊破了喉咙也吵不到季晏一丝一毫。
林泽露出近乎疯狂的笑容,“季晏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就是出道。让你的星宇给他一纸合同,在随便丢两首歌不就行了!谢司珩,你不会连这么个小东西都拿不下吧?真是个废物!”
谢司珩淡漠到极点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平平常常地开口:“你好可怜。”
林泽神情倏忽僵住,“什么?”
谢司珩的凤眸里浮起浓烈的轻蔑,稍稍弯腰,看着林泽:“一辈子都在被人利用,被人耍,对不对?睡完之后就把你像垃圾似的踢开?”
他五官俊朗,语气里也好似染上些许刚刚面对季晏时的温柔,却让林泽瞬间浑身僵冷,嘴唇颤抖了许久,也无法再说出只言片语。
突然感觉到一种从心底深处升起的寒意,好似坠入了十八层地狱般恐惧、阴冷,看不到一星半点光亮。
那边,林泽来找谢司珩的事情终于让节目组发现了。
导演王喜急匆匆跑到客房部这边,还在远处就厉声喊:“姓林的!你在干什么!”
谢司珩直起身,懒散吐出一句,“无可救药的可怜虫。”
王喜跑到跟前,他立刻压下剑眉,一脸烦躁地质问:“还留着姓林的?你们是嫌这综艺录得太波澜不惊了是吧!”
这事确实是节目组的过错,之前想着工作一场,给他留点体面,好言劝离,没动强硬手段。
谢司珩的经纪人早就提过,他不想看到林泽。林泽居然还跑到他面前来惹事?
王喜生怕谢司珩借此找节目组的麻烦,点头哈腰,拼命道歉,“没有没有!谢老师,之前是他非不走,死赖在这里!我们这边马上处理,半个小时内你绝对再也看不到他!”
王喜招呼保安把林泽围住,神情阴沉地警告:“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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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寒静。
林泽站在泰兰德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李箱被敞开着丢在脚边,东西凌乱地洒了一地。
林泽还是不太信,世界上怎么会有纯爱这种东西?
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真心地爱上另外一个人?
他没有爱过人,也没有被人爱过。
一切的关系都是以交易为前提。
他小时候被继父数次侵犯,后来找了一个更强的男人,陪睡后,那个男人帮他狠狠教训了继父,让他逃出继父的魔爪。
从此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靠身体交换。
他也一直在贯彻,践行这个理念,并且发现,这个道理在娱乐圈百试百灵。
于是他得到了很多机会,并且最终找上霍启风,签约了天灵。
今天,他的娱乐圈之旅彻底终止。
他也彻底心死。
但他是一个无根的浮萍,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