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番外四(1 / 2)

慕娇靥 望烟 7293 字 4个月前

接连两日,孟元元都起得很晚。

她自己也觉得无奈,尤其是面对秦淑慧关切的眼神时,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小姑解释。

“嫂嫂,要不找个郎中来看看?”小姑娘一脸认真,眼睛往孟元元肚子上瞄了瞄,“说不准,嗯……”

她小脸儿一红,面上几分羞赧。

孟元元没怎么睡好,想着新宅子修缮的事,没有听清楚,问了声:“什么?”

秦淑慧抿抿唇,跑到孟元元身旁的软塌上坐下,刻意压低声音:“嫂嫂,我是不是要当小姑姑了?”

“咳咳……”孟元元猛咳两声,差点儿咳出泪花。

实在没想到秦淑慧会问出这种问题,她手抚了抚胸口稳下自己的情绪。

“姑娘家的,莫要乱说。”她道了声,颇有些无奈。

秦淑慧哦了声,遂就乖乖坐好,往孟元元偷偷瞅了眼,便看见了颈间一抹红色的印记。这般的年纪,对于一些事情已经有些懵懂,脸儿不觉红了红。

不知道这个小姑心中想什么,孟元元这边开始说正经事,便是后日,宁周侯府侯夫人的生辰。

她讲明会带着秦淑慧一起过去,叮嘱着到时候需要注意的规矩,京城可不是红河县那样的小地方。

秦淑慧脸上认真起来,这些日子,不管是从贺御处听到的,还是兄嫂这边,她知道京城的贵家姑娘都不一般,琴棋书画样样在手。再反观她自己,好似什么都不会,一无是处。

尤其是二哥,现在是朝中从五品的官员,深受官家器重。她要是出一趟门,大小也代表了二哥的颜面,的确马虎不得。

所以,这两日也是真心跟着孟元元学针线,就像嫂嫂之前说的,她不能一直靠着哥嫂。

孟元元这厢讲了不少,知道小姑是听了进去。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自从那弱症慢慢养好,人脸上有了红润的光泽,下颌的线条亦变得柔和,瞧着竟也有些要张开的苗头了。

“你也不必紧张,以后这种场合少不了。”她安抚一声,拉着小姑坐在自己身旁,“女儿家长大了,是不是觉得心烦的事儿也多了?”

秦淑慧点点头。要说到底有什么烦恼,她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脑中的事儿多了不少。

腊月的大门开启,一年又到了尽头。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便开始准备年节。整个腊月里,大小有几个节,都得准备着。

孟元元掌管着府里大小的事儿,每一件都理得清楚,想着抽空也要去新宅那边看看,定一下来年修缮的事宜。

自然,搬进大的府邸,也要再招进一批下人来。

这两日,便有牙婆上门,询问家中需要什么样的人,改日领过来,让孟元元挑选。

贺勘那边,换去了新的衙门,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两日里都是深夜才回来。只是中间总不会忘,让兴安去买刚出炉的红豆酥,送回来给妻子。

天将明未明,幔帐中

翻滚着不一样的热度,几声娇娇的女子嗯哼,似乎有着忍耐与舒畅。相交的欢爱无穷无尽,于一片松软的锦被之中,她接受着他的取悦。只是太深时,仍旧是吃不消的。

“宁周候啊,”贺勘后背倚着床边,手指间缠着一缕带着汗湿的青丝,“这人早些年上过战场,有些功劳。至于朝堂上,倒是不怎么去挣,大概是因为亲妹妹是贵妃,行事谨慎。”

他的手松开发丝,垂落下去落在妻子肩头。她正蜷着躺在他的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脸颊绯红,微阖眼睛小小的喘息。

“嗯。”孟元元轻轻一声,脑袋在丈夫的腿上蹭了下,想找个更合适的枕处,“我只是带淑慧过去看看,并不会留在那儿太久。”

人际中,来往走动是正常之事。贺勘与祁肇早在洛州便已相识,如今又是同僚,其母生辰,该过去走走。

这方面,贺勘对妻子很放心,她处事得当,什么都会做得很好:“等我下值,便也过去一趟,接上你一起回家。”

“好。”孟元元柔柔应下,脖颈上微微发痒,那是他的手指在画着她跳动的颈脉。

腊月寒冷,帐中着实暖和,更有弥漫的水仙香,勾着人不愿离开,贪恋着这片温柔乡。

“对了。”孟元元记起什么,从他身上起来,一头秀丽的长发跟着贴合上她的身子。

贺勘腿边一轻,方才还枕在膝上的娇人儿已经起来,随后在面前一转,背对着他。她轻轻移了下身子,往前微微一趴,两只手摁上软被,似乎是腰有些不适,她拿手揉了一下。

光线朦胧,女子双膝撑在被上,往床尾挪动两下,随着她的活动,铺在背上的头发尽数向两边滑下,柔软而细长,轻盈的发尾就这般落在被上。

她一手撑着软被,另只手探出去找着什么,如此的跪趴着,那截软腰显得越发细巧,肌肤腻滑,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拿捏。

“找什么?”贺勘问,遂也坐正身子,手过去握上她的腰。

“在这儿。”孟元元回头来一笑,晃晃手里的东西。

现在的她声调轻软,姿态妩媚慵懒,像极一只柔软的猫儿。贺勘也遵从本心的把她抱来身前,揽住。

然后,孟元元往他手心上放了一枚荷包:“这两日教淑慧针线,给相公做了一只新的荷包。”

以前也给他做过,只不过大都是赶制出的,素面的荷包,终究少了那么点儿精致。说着,她的手指指着荷包上一处地方。

贺勘手指摩挲上荷包,试到了上面的绣字,是个“勘”字,他的名字。

“有劳娘子。”他笑,亲上她的脸颊。

孟元元发痒,双手扶着他的肩头,不禁咯咯笑出声,随后依偎在他的怀中。

她贴上去听着他的心跳,他说有劳,可实际上他做得远远比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