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家等自己的商暮秋坐在长凳上,拿着纱布裹手掌。
没看到刘三爷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叫那老狐狸跑了。
刘质轻被松开了,他往门口走了两步,没人拦他。
江慎下意识咬牙,虎牙刺破了舌尖,血腥味霎时充满口腔,握紧拳头,他感觉到左手手指异样的感觉。
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他更上火。
都说了那种话,差不多等于海誓山盟了,可是刘质轻三言两语,商暮秋居然就妥协了?
刘质轻现在嘴上说得好听,可是不久前,紫竹园才对他们下了死手,要不是他们够警惕,可能明早晏城新闻就是“黑心开发商横尸街头”,就一句以前的交情,这些他都忘了吗?!
江慎气不过,也没注意小木屋里商暮秋看过来的目光,在夜幕掩护下很快速潜过去,在门口保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扣紧刘质轻的脖子,连拖带拽往河里带。
刘质轻惊呼一声就开始挣扎,可惜他腿脚不方便,被丢进水里勉强抓住浮漂才没沉下去,紧接着就被跳下水的江慎按进水里。
反应过来是谁,刘质轻手脚并用缠住江慎,带着他往水下沉,江慎不怕,深吸一口气就准备跟他斗到底,然而,岸上传来一声:“上来,别感冒了。”
江慎顿了一下,当没听见,拽着失力的刘质轻游向沉了一半的船,靠近船只的时候,听到石头的惊呼:“老大?”
江慎浮出水面,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石头提着凿子,解释说:“秋哥让我们把裂缝撬大点。”
江慎回头,商暮秋站在岸边,太远了 看不清他的表情。
刘质轻昏迷过去,被挂在船底随着水波浮动,石头带着人去控制舱开船,等船开向深水区然后缓缓沉没之后,划着小艇折返,带江慎上岸。
商暮秋等在岸边,没有预想中的责备,只是脱了外衣给江慎。
江慎垂着头思索自己现在是应该认错还是道歉,最后觉得大概都没用,商暮秋应该也早就明白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教不好的坏种,所以教训都懒得说了。
“穿上。”见江慎不抬手,商暮秋重复了一遍。
之后的事有人善后,不用他们管了。
两个相约家里见的人巧合偶遇后相携回家,车上很安静,江慎裹着商暮秋的衣服幅度很小地寒颤一下,商暮秋就对司机说:“温度高一点。”
回到家,距离天亮还有四小时。
年糕扑过来,又被二人身上的寒意吓退。
江慎想去给年糕加狗粮,商暮秋说:“先换衣服,洗个澡。”
江慎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顿了顿,发觉不洗澡就要面对商暮秋,就要面对讨论之后的事,于是又咽下去了,乖乖钻进浴室处理自己,没等泡热就裹着浴袍出来了,也顾不上不久前还下定决心一整晚都不想主动跟商暮秋交流,他问:“刘三呢?”
商暮秋在沙发前逗狗,闻声看了他一眼,没提那具被干儿子丢进垃圾堆的干瘪尸体,说:“过来。”
江慎走过去,商暮秋伸手给他系好腰带,说:“下不为例。”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江慎沉默了一下,说:“那你还……”
他想问,既然不想自己做这种事,他明明知道自己也去了,为什么还要放刘质轻出来,给自己机会?
“你是下不去手吗?”江慎问。
商暮秋颇为无语,掐着江慎脸颊:“你哪只眼睛看见?”
“……那你”江慎理直气壮起来:“说好的回家,你怎么去码头了?”
“好了。”时间不多,商暮秋不想把时间花在不必要的争执上,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