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的话有点难听,江慎皱眉,片刻后:“什么时候?”
不是想不到,只是因为他没能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因为胡欢喜崩溃地捶胸口,说“当然是结婚准备彩礼的时候啊!”的时候,江慎说:“可是,我也是男的。”
抛出最大的原因否认之后,继续分析:“而且当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胡欢喜:“当时什么都没发生?”
那那些传言算什么?
他问出压在心里多年的疑惑:“那为什么说你们在赌场搞了一整夜?还有,为什么我听人说你从我这儿走了之后,回去遇见秋哥带着小萧阳回家,然后你,刘质轻,秋哥,小萧阳四个人,在纹身店大闹一场,然后刘质轻失意离开,剩下你跟小萧阳,秋哥坐享齐人之福。”
江慎从没听过这些流言。
他很冷静地问:“你听谁说的?”
胡欢喜丝毫没有察觉江慎话里的杀意:“好多人,但是我不信你这么没出息。”
没等江慎感谢他的信任,胡欢喜就继续说:“所以我跟人说,你肯定宁死不从,跟小萧阳有我没他,之所以没跑,是被秋哥打断腿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胡欢喜说:“我听见什么东西嘎嘣了一声?”
江慎:“没有。”
胡欢喜:“所以呢?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那天你裤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我要看你又不给我看,我还以为你被秋哥玩废了呢。”
有那么一会儿,江慎想冲到胡欢喜在的城市,把胡欢喜这张嘴缝上,但是他现在走不开,并且有事求助,勉强心平气和,说:“硬说的话,亲过,抱过……互相摸过。”
“哦。”胡欢喜翻着白眼:“这叫什么都没发生?”
江慎:“不叫吗?”
胡欢喜冷笑:“这不是就差他把那玩意*你**里了吗?”
太露骨的话,江慎又蹙眉。
江慎说:“不说这个,当时我们也没说确定关系的事,他怎么会准备……彩礼?”他不习惯说这个词,把自己跟商暮秋代入在嫁娶的角色里让他觉得别扭。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情趣?”胡欢喜解释不通,也敲不到江慎的榆木脑袋,重重叹气:“好,不说当年,那说现在,秋哥要跟你把房子要回去,你可以不还啊!你都说了房子不值钱,他现在这么有钱,肯定是逗你啊!”
书房门响了一声,江慎压着声音说:“不说了,挂了。”
他藏着电话跳出阳台,正巧年糕也偷吃完从厨房叼走的排骨藏在桌下舔嘴,商暮秋于是看到江慎和年糕脸上如出一辙的心虚。
年糕犯了什么错显而易见,他把狗关回笼子里,问江慎:“谁的电话?”
还没来得及把电话放回原位的江慎僵了一下,放好电话,整理电话线,有点心虚地说:“老于……说船厂的事。”
“老于?去阳台接?”商暮秋笑了一下,拿起裂了条缝的听筒按了回拨。
这边,正心疼自己长途话费的胡欢喜被猝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看清号码接起来,打定主意要让江慎也花十几块长途话费,说:“不是说挂了吗?怎么又打过来?是不是良心发现终于想起来问一问我过得好不好了?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可好了!”
接通后商暮秋就按了免提,江慎有点无辜地眨了眨眼,还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隐瞒通话对象,就听胡欢喜继续口无遮拦道:“早知道就应该跟你睡一个,你就是不明白男人的好才会不开窍……”
江慎脑门出了冷汗,抬手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