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江慎转了两圈,把江慎的胳膊抬起来又放下,“你手没事啊?”
“腿也没事?”他把目光放在江慎腿上:“那你这是……”
“差点。”江慎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无心复述自己被浇进石膏里的前因后果,抽出自己的胳膊,问:“你带她来干什么?”
簕小音明显瑟缩一下,显然被江慎不欢迎的话吓到了,江慎放轻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簕不安耸肩:“就这么大点人,我可没钱找保姆,再出点什么事,扔家更不安全。”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簕不安把妹妹抓出来:“跟他要见面礼。”
簕小音跟在簕不安后面怯生生地探头,好像很怕生,看了江慎一眼就飞快缩回去了。
簕不安笑骂了句小哑巴,江慎看到簕小音瘪了下嘴。
他把自己的石膏腿搬下椅子,太久没用手,总觉得像借来的,他又对簕小音招了招手:“过来,给你摸狗。”
簕不安闻言左右找:“狗?哪呢?”
江慎也弯腰看,嘴里叫:“年糕?”
阳台跑出来一只黑漆漆的小狗,圆脑壳大眼睛,吐着舌头,很讨喜的样子,朝江慎跑过来。
簕小音眼睛亮了一下,江慎却发火了:“你又偷吃什么了?”
他一眼就看见年糕嘴边的花瓣残肢。
年糕脚步顿住,尾巴都不摇了,左顾右盼没看到商暮秋,仗着江慎追不上,逃回狗窝去打盹了。
但他忘了,江慎现在能自己转轮椅了,于是还没趴舒服,笼子就罩了下来。
年糕吃惊地叫了两声,江慎说:“你自己好好反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放你出来。”
簕不安总觉得这话由江慎来说有一点格格不入,挠了挠脸,“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江慎转着轮椅,很灵巧地转向,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罐五彩缤纷的水果糖:“来,给你吃糖。”
簕不安更奇怪了,这家里两个男人,怎么又养狗又有糖的?
他往卧室里看:“你们家哪来的这个?不会你们谁有私生子吧?”
江慎无语:“哪来的那么多私生子?”
“哼”簕不安冷笑,抱着簕小音给她剥糖,道:“我们家有一堆。”
“喏,还有这样的。”
簕小音张嘴吃了那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安静地坐在簕不安怀里,好像听不懂这种话一样。
江慎看了一会儿,觉得她应该听得懂,同时想到自己当年听见江翠兰那些嫌弃咒骂时候的心情,说:“别跟小孩子说这种话。”
“凭什么呀?”簕不安给自己也剥了一个糖,丢进嘴里说:“我也听着这些长大的,不还是坚强地活着吗?你要心疼,你把她带走。”
江慎说:“可以。”
簕不安立刻翻脸了:“去你妈的,这我妹妹!你搞男人生不出来,别惦记我的!”
簕小音也抓紧了簕不安的衣襟。
老于不愿意离开北滩,也不想来商暮秋地盘,于是簕不安就做了中间人,江慎把自己的意思跟簕不安简单说了一下,没几分钟,簕小音就吃了三颗糖。
簕不安要给她剥第四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