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刘质轻商暮秋吃饭的倒没什么大人物,但是项目交接中最常接触、最能找麻烦的那一批,发火走了有点麻烦。
门扇几乎是砸着合上,刘质轻坐在商暮秋另一侧,斜眼扫了眼二人。
商暮秋自己吃了一口西芹山药,觉得还不错,夹起来给江慎,江慎说:“我饱了。”
“才吃了几口?”商暮秋搁下筷子换了杯子在手里,给江慎喂水,刘质轻直扶额头,好半天,忍无可忍,问:“你把人气走了,这些人给咱们小鞋怎么办?”
商暮秋:“还有你摆不平的事?”
刘质轻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这个态度……”
“是啊,一条船上的蚂蚱。”商暮秋语气淡淡:“紫竹园在晏城只手遮天,这点麻烦算什么?”
商暮秋说话的时候,水杯停在江慎嘴边,刘质轻气得不轻,呼哧呼哧喘着气,江慎本来不渴,低头咬着杯沿嘬了浅褐色的茶汤一口。
商暮秋配合着微倾茶杯,江慎忽然伸出舌头,像年糕喝水那样舔了舔温热的茶水。
刘质轻忽而扇飞面前骨碟,怒气冲冲走了,商暮秋目光移回来,落在江慎脸上,江慎若无其事,继续喝水。杯子收走了。
商暮秋:“吃好了?”
江慎:“嗯。”
“亲我一下。”商暮秋忽而道。
江慎愣住了,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没听错,但是不太明白,商暮秋鲜少有这种要求——想亲他自己来就好了,干嘛开口要?
江慎不解,但是很配合地倾身去够商暮秋的嘴唇,在即将碰到的前一秒,商暮秋往后仰了仰。
江慎目光中透露出更深的疑惑,商暮秋靠在椅背上,微笑着俯视没办法起身的江慎。
江慎明白了,商暮秋就是纯坏。
他咬了咬牙,愤恨地别开脸。
“生气了?”商暮秋心情仿佛更好了,甚至伸手过来触摸江慎胸口:“疼不疼了?”
江慎抬起石膏腿顶着桌腿用力,轮椅受力退后了一些,躲开了商暮秋的手,他哼了一声。
“怎么了?不给摸?”商暮秋笑意更深:“敢跟我发脾气,我惯着你了是吗?”
江慎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商暮秋——现在要是能动,他一定要把商暮秋压在地上,狠狠地报复回来!
磨牙声太用力,商暮秋都听到了,他捏着江慎的牙关:“不酸啊?别气死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
江慎耳朵蹭的红了,但还是愤怒:“谁会把宝贝浇在石膏里!”
“我啊。”商暮秋捏着江慎的脸颊揉:“谁让你太不听话,你要是听话就好了。”
江慎又开始惆怅:“我要是听话,你就没这么喜欢了。”
商暮秋也思索了片刻,他觉得:“你要是听话,我应该也还是喜欢的。”
江慎又燥了,冷着脸,压不住烦躁:“那你更喜欢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
这次思索的时间要久一些,商暮秋自己也不太确定自己喜欢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最终摩挲着江慎的耳垂:“应该都喜欢……”然后笑了下,“反正只有一个,我又没得挑。”
江慎高兴又失落,满足又焦虑。
商暮秋似乎越来越沉迷在养成游戏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