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记得,公子媳的亲母就是韩人,兴许会更了解洞西。”
秦歧玉握住褚时英的手,重重捏了一下,“幸而有你。”
褚时英便道:“快去吧。”
秦歧玉骑马带着宇连夜进宫,褚时英则命人给她找了牛车,赶往太子府。
太子府良桦夫人已?经和安定君睡下了,安定君身体庞大?,整个人呈大?字型呼噜震天响,良桦夫人窝在他?胸前,早已?习惯他?的呼噜声睡着了。
家老过来敲门说褚时英有要?事?来寻,良桦夫人支棱起头,不耐烦极了,“她有何事??就不能明日再说,懂不懂规矩呀?”
“时英夫人说事?关洞西郡,要?亲自禀告给安定君。”
良桦夫人推醒安定君,“良人,公子歧玉的夫人来寻,说事?关洞西郡。”
随机她嘴里嘟囔,“什么洞西郡呐,我看那,就是故意折腾人,想在良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安定君原本还不太清醒的脑子,听到洞西二字猛然一醒,当即就要?起身,良桦夫人赶忙扶他?,但?见他?说:“快,更衣,叫她进来。”
见他?这?样,良桦夫人不敢耽搁,招呼四个五侍女一同为安定君穿衣,安定君体格庞大?,走路不易,干脆也不动了,忙让褚时英进来。
褚时英在门口候了半晌,听屋内几乎没有收拾的动静了,将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做好准备,一叫她,低头便进去了。
行完礼后赶忙将自己本想派遣商队沿渭河开辟新商路,结果在洞西郡看见大?片灾民?,并被郡首下令追杀的事?说了。
而后她又伏地?道:“此事?事?关重大?,无法隐瞒,良人忧心洞西百姓,已?匆匆进宫禀告王上,我则来此,告知亲父。”
半晌没有声音,她抬头,但?见安定君神色惊慌,脸白如纸,浑身汗如雨下,将外衣都打湿了,她扬声:“亲父?”
安定君眼神无焦,突而昏厥过去。
“亲父?来人!”
良桦夫人听到声音,破门而入,“良人?!”
她慌张跑上前去,一把将安定君放平,骑在他?身上又是渡气?,又是施针喂药,折腾了一盏茶时间,终是醒了。
他?气?若游丝,竟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褚时英在一旁一摸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世人都说安定君为人懦弱无能,她接触下来,只觉得他?脾气?实在是好,却没想到,一个洞西郡,便将他?吓得面无人色。
看来所?言非虚。
良桦夫人这?时愤怒地?看向她,扬手就要?打她巴掌,身后安定君伸手,费力唤她,“良……桦……让她,走……”
“这?个时候了,侬还护着她,要?不是她,侬能犯病吗?”
一片混乱中,褚时英被太子府家老送了出去。
与此同时,老秦王因秦歧玉深夜进宫而起,得知洞西郡的事?,怒发冲冠,大?发雷霆。
他?让人宣安定君进宫,内侍回禀,安定君又犯病了。
案几被老秦王拍得“砰砰”作响,“这?个鸟!要?他?何用?”
几乎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