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费奥多尔这狗东西踩在了我的头上,人为的将两厘米的距离变成?了零距离。
——我也被动亲吻了苏格兰。
这一刻,我竟说不上来心里到底是愤怒,还是兴奋。
又或者?,两者?皆有。
结束了一个尴尬的吻,我和苏格兰的关系又回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我单方?面剑拔弩张)。
为了继续膈应他,晚上睡觉我不得不将穿得严严实实的费奥多尔捆到了床上,扔在左侧。
……然而最先膈应到的反而是我自己。
费奥多尔不会磨牙和打呼吧?
哎,真愁人。
我侧过了身,看向门外。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是苏格兰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沙发很小,他无法将身体伸直。
凛冬季节,屋子里没?有暖气,唯一的汤婆子在我怀里捂着,他甚至没?有被子,只盖着一条薄薄的鹅黄色的毯子。
毯子的边缘……嗯?怎么红了一块?
我凝视了片刻,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苏格兰旁边。
掀起毯子,果然看到他的睡衣上也红了一大?块。
我小心地解开他的睡衣,不出意外看到了他腰上的绷带,根据渗出后染上的形状判断,是个不小的刀伤。
他毕竟是公安警察,执行公务时受伤是家?常便饭,他没?有养好伤就来监视我了,又是做饭又是扫除,我和费奥多尔两个懒货,连酱油瓶都没?扶过一次,加上白天那一摔,估计是把伤口摔裂了。
我一动,苏格兰就醒了。
“橘酱。”他的脸红红的,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诸伏警官,你的伤口需要处理,而且你还发烧了,但我这里可没?有药,打电话让风见来接你,这笔钱让公安部报销。”
说着我试图去翻他的手机。
“橘酱,我不是异能力者?。”
“……异能力者?也不是谁都能自愈的,大?部分都得吃药看医生,慢慢调养。”
“你可不可以……”他将脸埋进了毯子里,“抱我一下。”
好不要脸!
都发烧生病了,脑子里还在想些什么擦边玩意!
“我是在执行公务,但总是夹带太?多的个人感?情,作为警察,我根本不合格。”
“但作为男朋友,我更不合格。”
……糟了,中国?有句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家?伙突然良心发现,是不是人快熬没?了?
熬过了黑衣组织和重重艰难,熬不过刀伤和感?冒吗?
想到这里,我回房间扯下了费奥多尔盖着的温暖厚棉被,将苏格兰裹了起来,又将汤婆子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打了坂口安吾的电话,叫他联系医院,安排车子来接人。
被裹得像只胖蚕蛹的苏格兰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我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进去你的心了。”
“你在搞笑吗?都快烧傻了还要进去我的心。”
他握住了我的一根手指,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就是……很想啊。”
“没?什么好想的。”我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一直在里面,又没?出来过。”
第102章
我承认了, 自己对苏格兰的心意,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真的吗?”苏格兰睁圆了眼睛问。
我故意逗他:“假的。”
完了完了,他要?哭了。
“你配合治疗, 那就是真的。”我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安吾马上派人?来接你了, 反正是花他们异能?特务科的钱看病,到时候再?给你全?身体检一下。”
“……橘酱也一起。”苏格兰恃病而骄。
“我不陪你去。”我拒绝道, “都这么?晚了, 我要?睡觉的。”
见我态度强势,苏格兰态度更加强势。
他直接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异能?特务科派来的救护车到达时,他也不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