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哦。”
不知道?醉鬼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直接把她送去警局,那未成年饮酒的事也瞒不住了。
诸伏景光听从少女的指示,左拐右拐,最终在……长野当地有名?的高级料理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是你家开的?”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还是你家里?人在这里?面工作?”
“饿了。”少女扁了扁嘴,“我要吃饭。”
吃饭……吃饭!!!
原来她是为?了吃饭,还挑了这条街最贵的饭店!
“……抱歉,我身上的钱根本不够在这里?消费。”
诸伏景光今天?破费了三次,三次都是为?了帮她善后,钱包瘦了一大圈,回警校都要吃土了。
“还是先找到你的家人吧,之后我再请你吃饭。”他先给她画了一个?饼。
“吃饭!”
“会有饭吃的——”
他突然身体一僵,险些踉跄,话音也戛然而止。
……背上的人竟张口?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力道?不大,甚至说得上是轻,可正因为?轻,才更加微妙,因为?后颈处是他的痒痒肉。
说来也是神奇,他与其他人不同,痒痒肉不长在咯吱窝下?面。
警校组里?五人平时打闹,互相偷袭痒痒肉的时候,他总是能不战而胜,连好友降谷零都以?为?他天?生不怕痒。
……谁知道?有一天?会被人攻击到痒痒肉大本营。
“你、快松口?——”
轻柔湿润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颈间,温热的,痒痒的,令他一动不敢动。
“没饭吃,我就吃你。”少女漫不经心地恐吓道?。
“……知道?了。”诸伏景光无奈认输,“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吃饭。”
所谓更好的地方,不单单是体现在价格优势上,也勾起了他对长野的回忆。
他七岁就被亲戚带到了东京抚养,在长野生活的时间不算长,但在七岁之前,每年冬天?父亲都会带他去居酒屋里?吃寿喜锅,吃得浑身暖和再回家。
他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那家居酒屋。
十五年过去了,原本崭新的招牌都斑驳了。
诸伏景光站在门口?,内心百感?交集,犹豫着进?还是不进?。
自从父母过世?后,他会更加珍惜一些东西?,比如父亲的教诲,母亲传授的厨艺和乐器。但同时也会下?意?识避开一些东西?,比如留下?他惨痛回忆的衣橱,比如留下?过他欢声笑?语的居酒屋。
——有些东西?,注定永远都回不来了。
“老板,把这里?最贵的酒和最好吃的料理拿过来!”
“小姐,你在对着酒桶说话啊,老板在桶旁边呢。”
“小姑娘是喝多了吧,哪家的孩子?,看着像是没成年——”
听到居酒屋里?传来的窃窃私语,诸伏景光这才回过神来,大事不妙,她已经进?去了。
“等一下?!老板,我们不要酒!”他赶紧制止并重新点餐,“请给我一杯蜂蜜水,一份寿喜锅,两份南瓜蛋挞。”
胖老板一听有人点南瓜蛋挞,立刻笑?眯眯地说:“年轻人,你真有眼?光,南瓜蛋挞可是我们店里?的隐藏菜单!”
被诸伏景光死死按住手,以?防止她去别人的桌上拿酒瓶的少女好奇地问:“好吃吗?”
胖老板膨胀了:“那当然,它是全日本,不,全世?界最好吃的!”
“行。”少女点头,“不好吃,你跳楼。”
胖老板:“……”
众人:“……”
诸伏景光恨不得光速跑路,但烂摊子?总还是要收拾的,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朋友她喝多了,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不好吃的话,你要加油努力,更上一层楼。”
胖老板压根不信,但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便麻利地准备好了他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