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执着叫我下来,但他把沙发推到了吊灯正下方——我掉下来就?会掉在沙发上。
这个举动减轻了我对他的敌意。
再回想我刚才的行为,其实挺……无理取闹的。
是礼花主?动抱他,又不是他主?动去抱礼花,而且一个成年?男性,在被一个哭泣的女孩子拥抱时,如果直接将其推开或者扔地上,那才叫糟糕,毫无绅士风度。
道理我都?懂,但我心里?……不舒服。
礼花也是过分,她想寻求安慰可以来抱我啊,抱一个未婚未育的男人,这合适吗?传出去,苏格兰还怎么做人啊?
我气鼓鼓地坐在吊灯上,苏格兰则坐在窗边……悠闲地喝奶茶。
他买了两杯珍珠奶茶,本来一杯应该是给我的,但他也不叫我,自己独自喝了起来。
于是我更生气了,把吊灯晃得?哐当哐当响。
苏格兰眉头微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窃喜,以为他是要给我赔礼道歉了,没想到他只是把电闸拉掉,之后又坐回了窗边。
就?这?
“苏格兰威士忌,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我不会帮你联系Mafia那边,我认识太宰中也红叶大姐芥川小?弟广津老头梶井西瓜太郎和魏尔伦,他们都?是我熟人,你认识谁啊?”
面?对我的各种挑衅,苏格兰充耳不闻地喝着奶茶。
不一会儿,他喝完了一杯,又拿起了另外一杯,戳下了吸管。
靠!他要把我的份也喝掉!
“小?偷!”我气得?大骂,“津岛修治是我哥哥的名字,不准你偷用!”
苏格兰摇了摇杯子,抬眸望着我:“这杯奶茶加了双份黑糖珍珠,真不喝吗?”
双份黑糖珍珠!
我很?可耻地心动了。
但我不能先低头认输。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能刺激礼花小?姐,要先稳定她的情绪,这也是为了继续得?到情报。”苏格兰反问道,“难道我给她一个过肩摔,你就?会看得?起我么?”
那当然不能过肩摔。
我心知肚明,在这件事上他做的没有?问题。
“……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喜怒无常,但是你年?纪比我大,”我从吊灯上探出头,“就?不可以让着我一点吗?”
他勾了勾唇角:“可以。”
“那我现?在忘记爬下来的路线了,”我抓了抓头发,“要怎么办啊?”
苏格兰很?识相地走到吊灯下,伸出双臂:“下来吧,我接着你。”
“……这回算是你主?动要抱的吧?”
“嗯,”青年?点头,“是我主?动要抱的。”
“和礼花小?姐的不一样吧?”
“哎,橘小?姐,你饶了我吧。”
他都?求饶了,我也不能没理不饶人。
“……下不为例。”
“好,”苏格兰半开玩笑道,“下次我就?躺下装死?。”
他轻松的语气冲散了我心里?的郁闷。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苏格兰这样包容。
太宰八成会拿我当练习飞镖的靶子,费奥多?尔估计会故意把吊灯搞到漏电,而波本肯定也是拍拍屁股走人。
我从吊灯上跳了下去,苏格兰也是认认真真接着的,没有?在最后一刻很?狗地收回手让我摔到地上去。
然后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