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身体就因为怕痒而不受控制地轻轻一抖。
太有意思了。
一按一时爽,一直按一直爽。
简直就像个人形猫猫。
“你?都玩了这么久, 也该玩够了吧。”
二十分钟后,苏格兰无?奈地叹气?, 看样?子有些后悔把痒痒肉交出来了。
“不够。”我十分惬意,“我想玩一辈子。”
苏格兰的眼神动了一下, 然后微微弯成了月牙的形状。
“要是橘酱好好听话, 也不是不可?以?。”
——也不是不可?以?。
蜂蜜陷阱又开始诱惑我了。
我将手指从他的后颈移开,转而?去摸了摸他的脸颊。
与光滑的脖子不同,这里因为?留有胡茬,是略微粗糙且扎手的。
苏格兰被我摸脸的时候,从来不看我的眼睛。
他总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 我身后、窗外、远处的任意场景,总之……他不看我。
可?能是因为?害羞,但二十多?岁的男人,又是组织的狙击手, 真的会害羞么?
骗鬼吧。
大概率是出于厌恶,所以?不想看。
真难为?他,为?了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我的信任, 做到这种地步。
“人类的节操就是这样?慢慢消失的。胡子, 痒痒肉, 你?都拿来当?作?交易的筹码, 下一次你?要拿什么?”我幽幽道, “真以?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吗?”
苏格兰微怔, 没等他开口,我收回了手:“不玩了, 我睡觉了,你?守夜,有情况自己想办法对付。”
在折腾了一晚上之后,又处于不明势力的包围下,身边除了一个伤员,只有六个扯后腿的老弱残兵,随时可?能团灭,但我依然没有失眠。
只是,久违的梦到了白州威士忌。
梦里的白州永远十五岁,年轻、俊美,金发像流淌的阳光,一笑起来,皮笑肉不笑。
我努力救人,他努力杀人,杀到只剩他一人。后来通过我的劝说,他决定放弃自杀,和我去青森的老家?生活。
其?实是骗我的。
他一路都在演,又像是人格分裂。
他鼓励我去接触普通人,却在普通人给我吃的点心里下毒。
他教我和夕阳说话,然后把混入次声会引起神经?错乱的CD《夕阳回音》拿给我听。
他和我扮演津岛兄妹相亲相爱的游戏,却把我在神社给太宰抽到的吉签换成了大凶。
他说想成为?我的心,转头将我在草丛里找了一星期才找到的,送给他当?礼物的四叶草扔进了垃圾桶。
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我并不在意。
生日当?天,我凑不出买蛋糕的钱,打算出门买红豆年糕。
白州问我如果有钱,打算买一只什么样?的蛋糕。
‘嗯,要有像我一样?的猫,一套属于我的红房子,我不想住津岛家?也不想再流浪了,周围要有向日葵花田,成熟了可?以?嗑瓜子,后面还要有我的苹果树,哈哈哈,反正也买不起那样?的蛋糕。’
那天我没把蛋糕的事放在心上,但也没想到不仅买不到红豆年糕,回来还得?给白州收尸。
……
哗啦——
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阳光涌入,隔着眼皮也令人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