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看见外面江傅远的车不在,他也就知道唐周已经走了。林嘉阳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忽然看见唐周之前一直很喜欢看的书放在桌子上,他坐在床上,准备打开看两眼来睹物思人。
结果从里面轻飘飘地飘出一张信纸。林嘉阳将信捡起来,发现是唐周的父亲写来的。
信里面写到,唐父很乐意唐周给他推荐的那几个孩子,他不缺钱,这几个学生他是完全可以资助的,已经找到了孩子们的资料,正在办理手续。其中说到的是这件事的答复,然后他和唐周说,不着急唐周回来家里,但是要爱护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说的都是一些关心的话。最后还提了提唐周的亲事,最后就已经没有了。
这是一封再也简单不过的家书。但是林嘉阳却莫名是拿着这封家书看了好几遍,直到林嘉阳感觉到脖颈的酸涩,听到有人在喊他:“嘉阳哥,有人来,说是找唐老师的。”
林嘉阳这才抬起头来,将这封信重新折好夹在书里。他出了门,看见乔巧兰已经醒了,正蹲在外面刷牙。外面的篱笆墙外有几个不眼熟的人,带着几个大包,还看起来都很斯文,不像是本地人。林嘉阳走过去,其中一个人看见林嘉阳,他说:“你就是林书记吧。”
这个人面带微笑,很有亲近感,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林嘉阳疑惑道:“你是?”
另外一个人说道:“我们是新桦报社的记者,我们是过来进行一点简单的采访的。唐先生的笔触真的太厉害,简短几个字将林书记你描绘出来。我们一见你就知道你是林书记了。”
林嘉阳更疑惑了,他询问了一下原因。
对方惊讶地说:“林书记不知道吗?这一位姓唐的老师写了文稿投给出版社。写了他在闵兰村教书的经历,他写得很好,一投过来就被选中出版了。虽然是短篇,但是每一个文字都极为优美,他给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让很多人都大受感触。听说有师范生对这里很感兴趣,想来这里给孩子们做老师,想帮衬这些孩子们。还有慈善家也有计划资助学校,说是要给孩子们建操场呢。”
对方说着,给林嘉阳递来一本很薄的书。那人翻开了几页,找到了那一篇文章指给林嘉阳看。林嘉阳看见了文章的标题——《我在闵兰》。投稿人——唐周。
林嘉阳盯着唐周的名字,他忽然地,明白过来一件事。信中说,唐父不着急唐周回去,资助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可是唐周说——
“江老板。”唐周转头喊了他一声。
江傅远已经将车停好了,听到唐周喊了一声后,他抬头看他。现在已经是火车站的外面,这个时候虽然还很早,但是明显已经有了赶路的人在陆陆续续进入火车站。他身后的车窗外就是那繁嚣的场景,他就在江傅远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唐周说:“我要走了。江老板。”
江傅远的手指动了动,他说:“好。”
唐周松开安全带,手中正拿着那个包。他还没有打开车门,江傅远伸手过来,他的手轻轻握住唐周的后颈,让他转头过来。他的吻落在唐周的嘴唇上。
然后,他的嘴唇往下压了下去,像是尝到什么饴糖,他开始吮吸舔舐,这种轻柔的力道依旧像他本人一样慢条斯理。宛若在品尝什么珍馐,在舌尖一点点扩散其中的美味。他握着唐周的后颈,另外一只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镜。他沉陷进去,勾到了他的舌头。他依旧慢腾腾地,一点一点地品尝了他口腔里的任何的一个角落。最后离去时,还不舍地吮吸了他的舌头。江傅远用手捧着他的下颌,用指腹轻轻擦拭了唐周嘴唇上濡湿的地方。他听到唐周说:“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