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曦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像只慵懒的猫,摆摆手由他去。
乔瑾煜靠在店门口侧身立着,余光可以照顾到展小曦。
世界无处不存在辩证论,母胎单身很容易活成满口恋爱经的情感导师,一辈子一事无成的废人对成功学的理解往往比普通人更深刻。
久病既然可以成医,医者做久了,难免不会染病。
他拢住火苗点起烟,望着苍凉的街巷糊涂地想,当一个理智的疯子波澜不惊地动了心,后果会不会比陆雪丞那种神经病更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出来的时间太久,展小曦晃荡着站起了身。
乔瑾煜掐灭了烟返回去扶他,他便揽住了乔瑾煜的脖颈顺势依附上了对方。
乔瑾煜僵了僵,不动声色地扶稳了他,同时拉开了一点距离,问他是不是想去卫生间。
“没有,我是看你自己立在那,忽然间感觉你看上去好孤独。”展小曦察觉到了他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干脆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把距离拉得比刚刚更近,质问他,“你躲什么。”
乔瑾煜偏开脸,什么也没解释,想扶他坐下。
展小曦却踮起脚尖,不知死活地把嘴唇贴了上来。
“不是你说要假戏真做吗?”他在鼻息相接的距离停住,暧昧地问乔瑾煜,“不提前练好,下次再见到那对狗男男,再被人一眼看穿岂不是更憋屈?”
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开口骂人,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陆雪丞和唐水星的恼恨。
乔瑾煜顾不上思考,大脑卡顿,连同呼吸都止住了。
他低头贴近,睫毛耷下来盖住情绪,欺负醉酒的人想不清楚问题,气音问他,“怎么练。”
展小曦却在此刻笑着松开了他,仰靠回座位上看未经人事的大傻小子似的看着乔瑾煜,“你怎么这么纯情啊乔医生,搞得我都不忍心继续逗你了。”
乔瑾煜长长地呼了口气,说不上庆幸还是遗憾。
他再一次深刻地确认了自己的心意。
从前两次看到展小曦哭,会忍不住想要吻他。
如今他顽劣地笑着,还是忍不住想要吻他。
他有日子没有正经处过对象了,心动的感受变得陌生。
但还不至于愚蠢到,觉得自己想吻一个人,是出于对他的同情。
“你知道吗乔医生,陆雪丞和我……”展小曦笑了会儿,又开始絮叨起他和陆雪丞的过往。
从那瓶酒入口开始,他像在较劲儿,又像是刻意在标明,不断重复地提起陆雪丞。
“展小曦。”这一次乔瑾煜严肃地打断了他。
“啊,”展小曦隐约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停住了话茬,“怎么了吗?”
“下次再跟别人相提并论的时候,把自己的人称放前边。”乔瑾煜说,“尤其是跟陆雪丞。”
展小曦勉强搅动着脑子里的一团浆糊,试图组合他所说的字句,深度理解他的话。
乔医生和我……我和乔医生……
他这样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感受区别。
过了会,他放弃了这道阅读理解题,敷衍说,“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好吗?”
“没有,”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