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平自然风光如此壮丽,他还打算发展成旅游胜地,可不能让他们破坏了,必须养成他们爱护环境的好习惯。
于是谢岁钱等人回到府上,刚换下繁复笨重的华服,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收到衙役递过来的罚款单。
罚款单强制勒令举办剪彩的主办方将现场打扫干净,衙役检查完卫生后若是不合格,就要进行罚款。
不仅如此,陆久安还在生活广场四周摆了6个垃圾桶,旁边竖着不要随地乱扔垃圾的标语。
并号召应平的百姓互相监督,若是看见有人随地乱扔垃圾,要进行友善劝导,若是那人不听,可以告知站岗的衙役,对其进行道德教育。
道德教育什么样的,据被抓住的人说,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官差们既不会打你板子,也不会关到大牢,只会让你把荣辱语录抄录10遍,不抄完不能离开。
荣辱语录满满一大篇,很多人不识字,一笔一划照着描也得写完,等10遍抄下来,比做一天的苦力还累,真是一种身体皆心灵上的酷刑。
商铺修成后,以前住帐篷的流民都搬到了建筑物里,县衙督工的建筑,用的都是真材实料,住在里面又舒适又暖和,比住帐篷里好多了。
这些流民虽然已经尽数落户,但是短时间没有能力建成自己的住所,只能靠着富甲赞助的房子先挨过寒冬,再做打算。
这期间,秦技之期盼的从晋南而来的圣旨姗姗来迟。
宣旨的是一位长得慈眉善目的太监,他面上无须,眼神端着些长居高位之下养成的自持,他在内侍的搀扶之下走出座驾,直奔陆久安而来。
走到近前,还不等陆久安躬身行礼,他就对着陆久安熟稔地打着招呼:“辛苦陆大人了,皇帝陛下前些日子还在杂家面前念叨起你这样的少年才俊呢。”
陆久安抬头茫然地瞧了他一眼,这太监谁呀,不认识啊。
心里不禁嘀咕:“不愧是长在宫中随侍贵人的太监,如此这般长袖善舞,否管认识还是不认识,明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只要不是命运摁死了的倒霉蛋,他都保持着做人留一面,日后好相见的态度,连陆久安这种老油条都要叹服。”
况且皇帝陛下念叨他?骗鬼呢,若是惜才,断不会把原身这个才华横溢的人下放到蛮荒之地,悄无声息地丢了性命。
他无法辨认对方身份,只好斟酌着客气回道:“陛下体恤臣子,实乃为臣万福,天子仁厚礼贤,恩泽广布,大周定会时和岁丰,雨雪应时......”
陆久安把能想到的赞美的词语一股脑说出来,讲了一大片。宣旨太监听他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言笑晏晏地走近了,捏着嗓子悄声打断他。
“哎呀,陆大人怎么来应平这么久了,还是这一副雕章琢句咬文嚼字的样子,着实无趣呀。少年人嘛,就该学那些风流才子洒脱自如一点,别坠了你探花郎的美名。”
陆久安悚然一惊,这太监表现出来的态度,好像是真认识他啊。
不等陆久安细细回想,宣旨太监亲昵地挽着陆久安的手,施施然跨进县衙府的大门。
府上得了消息,早已备了上好的高山茗茶和精致的碗碟小贡,茶盏里飘来股股醇浓的郁金的芬芳,比陆久安当初送给郭文的茶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太监手已经摸到了圣旨的边沿,见此又把手拿出来,捧着茶杯缀了一口:“还是陆大人自家炮制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