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我。”重楼眼风扫到站在一边装透明人的范闲和王启年,“本座离开一段时间,看好你们的姑姑,做得到?”
范闲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沫,同步点头:“嗯嗯。”
开玩笑,顶着重楼这个眼神,谁他娘的敢说一个不字啊?
九婴弱弱地拉了拉重楼:“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追杀邪剑仙不算什么大事,可要是没有重楼在身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安心等着就是了。”重楼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三观再次被冲击到的范闲两人:……
好家伙,不是人竟在我身边??
九婴有些惆怅地叹口气。
重楼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他不愿意说九婴也没法强求。
九婴郁闷了,这一份郁闷自然是不能憋在心里的。
“小闲闲。”
范闲猛然回神:“嗯?”
“我们回去找蔺晨哥哥吧。”九婴眺望着庆国方向,“玩够了,该动些真格了。”
范闲和王启年对视一眼,深觉无语。
感情您大小还是个天凉王破的总裁啊。
几人就这样离开了,留下一地狼藉。
许久之后,废墟上的砖瓦忽然翻起来,一只手从废墟下伸了出来,死死的扒住了地面。
如果说神庙的画风像是恐怖片,那蔺晨和庆帝两人之间的斗智斗勇在蔺晨眼中,那就是猫和老鼠。
“他将红甲召回了?”蔺晨屈起一条腿斜躺在榻上,听见这条消息不由嗤笑,“他倒是还知道什么叫垂死挣扎。”
“他的红甲很强。”五竹依旧没得感情,“范建和林家都被庆帝拿捏着,不好下手。”
蔺晨奇怪地瞧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把范闲那小子支开?”
“他不在,别说庆帝是用他养父还是岳父,弟弟还是媳妇相要挟,和我又有几分干系?”
蔺晨翘着脚摇头晃脑:“他即便是手上握着整个京城又如何?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五竹兄弟,你说呢?”
五竹:……
我看你像是有那个大病。
五竹说不出来这种话,但浑身上下都像是在表达这个意思。
蔺晨知道这个五竹没太多心眼,也懒得和他解释太多。
皇帝就不是一个好鸟了,还能指望和他一奶同胞出来的兄弟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还有林若甫,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话,依着蔺晨的想法范闲还是换个岳家为好。
“再过几日,动手吧。”蔺晨晃了晃脚,忽然说出来一句,“小殊那边也快了。”
五竹:……
说实话,他还是不太懂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蔺晨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好在蔺晨也没指望五竹能和他心意相通,又解释了一句:“去杀了庆帝,为你家小姐报仇。”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五竹转身就走,不想再和蔺晨多说一句话。
蔺晨一个人出了会神,忽然笑着摇摇头。
“哎呀~我就是个劳碌命啊——”
捡回来的就没一个省心的。
要扶持范闲上位,简单粗暴的做掉庆帝是不行的,最重要的还得是民心和朝堂。
朝堂有范闲的养父和岳家在,蔺晨也没有过多插手。
只是这个民心,琅琊阁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
时间紧凑,庆国现在最流行的戏曲和说书,全是风流皇帝私生子上位的故事,经过编排润色,传阅度极高,庆国百姓现在都已经开始自主揣测庆帝是不是也有皇子流落在外了。
“也幸好那位大皇子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