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一点牛毛洒在人面臁上,把匕首烧的通红的,一烫那人面臁就掉下来了。
范闲看得啧啧称奇,不住追问船老大这是什么原理。
船老大只知道可以用这个法子治,哪里知道其中的道理。
被追问得烦了,直接躲起来求个清净。
阿宁醒过来之后,听了九婴救人的举动,眼神微闪,看上去很真挚的向九婴道了谢:“多谢张小姐救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下张小姐的姓名和住处,我想寄一些礼物过去表示感谢。”
范闲拿着人面臁在那里研究。
他在面对亲近的人的时候看上去是有些沙雕气质,但平时鬼精鬼精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阿宁是想套信息。
他拿着人面臁就凑上去了:“阿宁小姐你看看,这个就是刚刚吸附在你脑后的人面臁。”
“你看这小触手这小牙,吸在你脑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口。你瞧啊,人面臁这一圈口器是中空的,应该就是从这个地方往你脑部注入毒素……”
人面臁剥离下来之后就有些变形,看上去更抱歉了。
也就只有范闲这种脑回路清奇的人才会拿着从人家后脑剥离下来的寄生物怼在人家面前强行解说。
阿宁这种女强人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笑起来格外勉强。
范闲抽着空朝九婴试了个眼色:怎样,你侄子还算懂眼色吧?
九婴默默朝他竖了个打拇指:棒!
就连吴邪看着范闲那介绍劲,都不由退了两步。
科学怪人什么的,太可怕了。
海上也就这一段惊险一些,之后都是风平浪静的。
到达西沙群岛之后,阿宁就开始指挥蛙人下水探路。
等大致找到地方之后再让吴邪下海定穴。
这一段就没有九婴两人什么事了。
范闲看着忙碌的人员,忍不住凑到九婴身边悄声问:“姑,你会游泳吗?”
九婴:……
问的好,她还真不会。
范闲从九婴的表情上看出了答案,顿时惊了。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大放厥词说要炸水底墓的?
九婴看向范闲,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这不是有你吗。”
范闲:……
“当我没问过,告辞。”
胖子正在穿潜水服,他一个大肚子鼓在外面实在是包不进去。
范闲看得都觉得难受:“你还是别试了,穿不上的。”
胖子努力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看见范闲,他又凑上来套近乎:“诶,兄弟,上回听你姑姑说你叫范闲是吧?那你姑姑怎么姓张啊?你爸爸还挺会取名,得亏是没叫犯贱不然多尴尬哈哈哈哈……”
范闲面带假笑很有礼貌的听完了,然后道:“我爸就叫范建,建设的建。”
胖子:“……那你爷爷取名也很有建设性啊!”
“小范兄弟,你姑咋没和你爸一个姓呢?”胖子依旧执着的好奇着九婴。
范闲口气很随意:“啊,我姑和我叔是兄妹,我叔和我爸没有血缘关系,但把我从小教大。”
胖子努力捋了捋,最后得出结论:“怪不得你这么亲近你姑姑呢,原来如此啊。那那、你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啊?”
胖子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圈:“还是你们家都有着发型与众不同的传统?”
范闲沉默片刻,忽然深深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事情你不应该好奇。”
主要是他还没有编好。
编故事这种专业的事情还得是他姑来,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