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不受宠的帽子,功劳全让誉王拿去了。
但靖王要的也不是皇上的称赞与赏赐。
此事之后,朝中可用之人对于靖王的印象不免好转,因为靖王如今的处境也难免同情几分。
梅长苏与靖王要的就是这点偏颇同情。
粱帝重要吗?
重要,但没有那么重要。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靖王现在做的就是培养自己的那朝臣,一味迎合粱帝,终究是难得好结果的。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了。”梅长苏拨弄着炭火,“前川飞流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九婴微微摇头。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梅长苏的愿望全部实现。
梅长苏也不意外,微笑着看向飞流:“飞流你呢?”
飞流想了想:“你们,都好!”
梅长苏一笑:“飞流的新年愿望是想让我和前川的身体都好起来?”
飞流点点头。
九婴没忍住露出一个笑,揉揉他的脑袋。
梅长苏也失笑:“别的还好说,只是这个我们却是做不了主的。”
九婴剥了个橘子递到飞流手上:“你再想想。”
梅长苏这意思,只要是他们的新年愿望怕是都会力所能及的办到。
这样的机会可不得深思熟虑一番。
飞流陷入沉思,九婴给他剥着橘子,还细心的去掉了上面的白络。
梅长苏也没有催他们,拿起一打书看了起来,时不时撕下一页扔进火盆。
九婴看了一眼,觉得这也是个爱玩火的叛逆青年。
场面一时和谐起来。
没过一会,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蒙挚行色匆匆的进门:“哎呀,你怎么还这么清闲。”
梅长苏一愣:“你要我怎么样啊?”
蒙挚反问他:“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已经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小王爷那是气的他,快把他那个楠木椅子给咬出牙印来了。”
“很好咬的。”飞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蒙挚一愣:“啊?”
梅长苏自然的接到:“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
蒙挚一时无语:“你——”
梅长苏递过去一个橘子:“吃一个。”
蒙挚十分无奈:“哎呦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不感到意外吗?”
他指了指九婴:“你家前川身上的毒可还没解,罪魁祸首这就放出来了。”
九婴举着一瓣橘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吃,犹豫了一下还是塞给飞流了。
梅长苏看了她一眼,神色一敛:“有什么意外的,就算越氏犯的罪再重,那也不是针对皇上本人的。咱们这个皇上啊,总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笑起来带着些嘲讽:“别说中毒的是前川,哪怕中毒的是太子是皇后,只要不是他本人,这件事过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蒙挚有些悻悻:“那也、没必要这么说陛下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啊。”
梅长苏听了这话都有些懵:“和年底的祭礼有什么关系啊?”
蒙挚解释道:“按仪典,太子许手扶父母衣裙祭祀,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该有越氏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