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和乔雀一块走,他俩总是一前一后到家。
偏偏这几天陈烟和顾真平都加班,没发现俩孩子在冷战,连晚饭都是各吃各的。
虽然不说话,但乔雀做饭还是做两人份,做好了端出来,也不叫顾政羽,就放在餐桌上,等他自己过来吃。
顾政羽对乔雀做的晚饭视若无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吃零食,故意把薯片嚼得咔咔响。
他就是故意嚼给乔雀听的,因为他哥平时最烦他把饭当零食吃,每次看见都说他,顾政羽就存心用这种方式和乔雀赌气。
一边赌气一边又紧张地盼望着,用余光悄悄往餐桌那边瞥。
心里还想呢—真不管我了?我吃这么大声你都不管我?!
乔雀没管,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吃完饭进厨房洗碗,收拾完就回卧室,这是铁了心不向顾政羽求和。
顾政羽等不到他哥来哄他,满肚子气没处撒,把薯片往桌子上一扔,直接走过去敲他哥的房门。
等乔雀开了门。
【我要把书桌搬回我的房间。】他冷着脸比。
乔雀点下头,表情没变化,一言不发地给顾政羽让位置。
这个举动就像一根刺,顾政羽这些天积攒的委屈本来就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
乔雀这一让,彻底把那些情绪给引爆了。
他站在门口没动,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就一直盯着乔雀看,胸膛起伏越来越猛烈,好像有什么克制不住的情感快要迸发出来。
他俩都沉默,僵持了大概半分钟,乔雀出声问:“还搬不搬?”
顾政羽依然没回话,眼眶里快速涌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深吸口气,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扭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等顾政羽一走,乔雀关上门,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什么都没干,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坐了很长很长时间。
周五下午,六班有节体育课,一般像这种涉及到户外活动的课,顾政羽都可以不用上。
虽然他戴耳蜗不影响运动,四肢也没毛病。
但他毕竟和普通学生不一样,在户外活动多多少少都需要承担点风险,难保不会发生意外事故。
不过学校虽然担心出事,但也没有强制剥夺他的上课权,还是尊重学生自己的意愿,让顾政羽自己选。
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用去,但前提是他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体安全。
以前在二班的体育课,顾政羽基本都会上,但今天他没去。
情绪太低落了,浑身提不起劲,宁愿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待着。
关扬来找他的时候,顾政羽正趴在桌子上发呆,下巴垫本书,手里夹根笔,百无聊赖地转着玩。
“干嘛呢?”
关扬专程绕到后门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顾政羽身后,猛地拍他肩膀,故意吓唬人。
顾政羽确实被吓一跳,笔都掉了,心烦气躁地瞪了关扬一眼。
关扬笑了笑,俯身先把笔捡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到顾政羽前桌的座位上。
“怎么样?六班待得舒服吧。”
当时得知顾政羽要转去六班时,关扬丝毫不意外,就凭他黏乔雀黏得上厕所都恨不得手牵手一块去的程度,转班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你这状态看上去不太对啊?”关扬又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