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雀上洗手间,很快又回来了。
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放在书桌上的英语本封面上多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画两只圆头圆脑的小猪头,一只在流眼泪哭,一只在张大嘴笑。
哭的小猪头上面附一行小字:哥哥理理我。
笑的小猪头上面也附一行小字:哥哥行行好。
一看就是顾政羽的杰作。
乔雀把便利贴撕下来,啪地黏到顾政羽脑门上,“你脑子里又瞎想什么了?”
顾政羽吹了吹脑门上的小纸条,用手比:【我以为你又不想跟我说话了。】
乔雀问他:“你惹我了?我为啥不跟你说话?”
顾政羽懒得再跟他绕来绕去,干脆地承认:【我知道你下午逃课去干什么了,你去找那几个骂我的人了,对吗?】
乔雀表情挺平静,“刘雯雯告诉你的?”
顾政羽不想出卖刘雯雯,怕乔雀对人家女孩有芥蒂,弄得跟通风报信的奸细似的,否认:【不是,是我主动问她,她才说的。】
“噢。”乔雀应了声,顿了顿又问:“你那天说有狗追着你咬,是指他们?”
顾政羽点下头,天真地表示:【他们骂我,我也骂回去,算扯平。】
乔雀对他的脑回路简直无奈,那能一样吗?
人家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侮辱他,从长相到缺陷,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口一个‘死聋子’叫着。
换成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小孩,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这种被人当众侮辱的阴影。
“那他们要揍你呢?”乔雀又问。
顾政羽机灵地眨下眼,冲乔雀甜甜地笑:【他们不敢,敢揍我我就去找你了。】
还不算太傻。
乔雀最担心他受了欺负不说,选择息事宁人,委屈难过全往肚子里咽,谁都发现不了,等过几天他自己消化完,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
“下次谁再骂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乔雀一脸严肃地说。
顾政羽点头点的快,但他自己有主意,下回谁骂他他就摘耳蜗,听不见不就得了。
如果他告诉爸妈和乔雀,也让他们心里跟着不舒坦,没必要。
“还有个事。”乔雀把话都摊开说,“你这几天老帮我检查作业,为什么?”
受欺负和查作业这是两码事,扯不上半点关系,顾政羽的反常肯定还有其他因素。
乔雀分得清,必须问个明白。
【因为我想帮你提高成绩。】
顾政羽不敢再瞒了,但他没有直接说是换座,而是换了一种更委婉但更温暖的说法:
【我想永远都和你坐同桌,我想和你上同一所高中和大学,一直在一起。】
中考有成绩门槛,乔雀自然会理解为顾政羽是担心他俩的分数差距过大,以后不能上同一所学校,所以现在抓紧时间替他补习,打牢基础,避免今后陷入临时抱佛脚的尴尬境况。
这话说的戳心,冷酷如乔雀都有点绷不住。
他假装清了下嗓子,留出几秒消化时间,然后才说:“嗯,不过就算上不了同一所学校,我们也住一起,都一样。”
乔雀说这话的本意是会尽力和顾政羽同校,但不想让他心里产生那种‘非要不可’的执念,因为它是不可控的,万一到时候希望落空,他怕顾政羽更接受不了。
但顾政羽的想法就没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