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似乎对此非常满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旁人无法理解与解读的病态微笑。
“真合适呀,”他触碰着那些钉子,止不住的重复道,“真合适呀……”
——是很合适,要是对象调换一下就更合适了。
没有人能为费奥多尔钉上钉子,他一边期待着这件事,一边又为践行他感到厌恶。而如今,这个在过去的念头中一闪而逝的想法,竟然以这种形式实现了。
“你在拖延时间……”费奥多尔闭上眼睛,气若游丝的说道。
“当然,我怎么会杀死‘自己’呢。”
“太过得意的赌徒都会输得一塌糊涂,特别是故意给出机会的。”费奥多尔忍耐着疼痛与失温,还不忘刺上一句。
名为『书』的异能物品正在胜利者手里,他显得非常从容不迫,仿佛并不在意费奥多尔都说了些什么。
“你总得有点参与感。”
“我非常喜欢这段,你也会喜欢的吧。”手心的钉子被狠狠的摁牢,费奥多尔开口反问道。
……
起先,费奥多尔并不着急,想赢的人总是沉得住气。『罪与罚』依然游离在外,在见到安然无恙的“自己”后,就足以让他意识到一切,帮费奥多尔翻篇。
费奥多尔不可能对抗他者的『罪与罚』,相似或相反的异能力会引发效果未知的特异点,这种麻烦的变量绝对是最最心照不宣的、最最需要避免的东西。
费奥多尔也并不想杀掉另一个“自己”,他只是想让另一个自己出局。在这种押上书为筹码的游戏里,输掉了游戏也就是输掉了世界。
费奥多尔听着血滴落在泥土上的声音,钉子钉的太死了,困的他动弹不得,他能感受到生命在流逝,而如今,整局游戏都是由另一个人操纵的了。
时间并不算漫长,费奥多尔感受到了异能力的回归。『罪与罚』的权能回到了他的手上,而一切风平浪静。
怎么做到的……
疼痛在加剧,但生命流逝的感觉却就此按下了暂停键。
费奥多尔不再有性命之忧,但他要完全出局了。
他尝试解救自己,然而直到手心已经血肉模糊,都没能做到。
直到他听见了那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他记得他曾说过某种“参与感”。
不久后的现在,费奥多尔默数着自己滴下来的血,等待着那个参与感。
而现在,那个“参与感”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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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想法并没有影响我的行动,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帽子,明明是这么一塌糊涂的场面,这顶帽子却意外的没多少脏污。
我对比着帽子和血人,后终于确认了他就是费奥多尔。
“你怎么这么惨啊。”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是导演先生把你搞成这样的?”
“……你可以先把我放下来,”费奥多尔气若游丝的说道,“再聊下去我就要死了呢。”
但凡我性格恶劣点,我高低得让他说上十几句好听话才出手帮忙。但很遗憾我是个冤种,冤种的我确实产生了我再不救他他就要流血流死了的想法。
于是我上手把他救下来了。
少见的,我对这事一点谱都没有。被生锈的钉子钉了十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