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某种能力将骸塞的画面呈现,如今正和我一起观看直播画面的燕秋很给面子的“嗯”了两声捧场,也不忘劝我写作业。
“看见了吧,人家游刃有余的很,现在可以安心写故事了吧。”燕秋指了指我身前的书页,像平时催我画图背中文一样催促道,“心满意足了就干该干的事,别搁这光看不写了。”
看了这么精彩的内容还能静的下心来写作业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于是我压根没听燕秋的劝写,依然兴致高昂的提问。
“阿真竟然可以单手把费佳异能力的手给捏碎诶!他跟我打架的时候是放了多少海啊?”
“那个异能叫『罪与罚』——你是真忘了啊。而且,异能强度和人体的肉身强度是不一样的啦。”燕秋叹了口气,还是认命的跟我解释了起来,“分离出的异能力再怎么拟态成人的样子,也不可能百分百复刻人体的内部结构的。说白了它们也只是表面像人,是雾气模拟出的类人容器将它们包裹,身体的内部只是能量,可不就一捏就化嘛。阿真也就只能这么捏捏别的异能力,不可能捏的动你的,他又没有怪力。”
“他能一下跳三米高。”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我一定要在燕秋面前夸夸阿真。
“那是他给你面子,异能力还能飘呢。”然而燕秋比我更懂异能。
我败北了,又开始了我百试不爽的话题转移大法。
“你刚刚说我‘忘了’,我应该记得费佳的异能力叫『罪与罚』吗?”我开口提问道,虽说是为了转移话题,但乍一问,我也察觉出了些许不对,开始深思了起来,“我忘记了什么?”
燕秋停顿了一下,顺着我的话回答起来。
好好好,话题非常顺利的被我转移了。
“你把这个世界忘了。”燕秋一开口就是不得了的回答,他回答的声音非常平静,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似的,“你失忆了。过于超出常理认知的事情对大脑是具有刺激性的,各个世界也有自己的规则,两权相加,一般穿越者都会失忆,你自己没感觉吗?”燕秋反问道。
……啊?
我狠狠的回忆了一下我的过往。
然后发现我连前几天干了啥都要回忆半天,而且还想不起来。
“我好像一直在失忆。”我回答道。
“那是你记性差。”燕秋直接给我来了一个会心一击。
我忍住痛心,再回忆了一下过往。
“好像……呃……怎么说呢,忘记的事情太多,好像找不到有什么地方是失忆的了。”我撇过头,心虚的讲道。
燕秋抬眼思考了一下,像是在想我这种情况具体是个什么解法。
过了一会儿,他“哦”了一声。
“别担心了,没什么影响的。”燕秋开口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安慰的样子,“如果是大脑自我保护被动丢失的,等到安全之后就会一下子全记起来的。哦,如果是你自己忘的,没人提醒你应该再也想不起来了。”
——谢谢,感觉不到丝毫安慰。
我晒干了沉默,无话可说,遂、埋头写书。
阿真依然在和太宰先生他们愉快的玩耍。
我从未了解过阿真,压根不知道他这么会演。胡说八道声情并茂张口就来,和费奥多尔癫的有来有回,把发表着人生无趣论给全横滨判死刑的涩泽龙彦衬的跟个正常人似的。
我愿称阿真为古埃及掌管胡说八道的神。
这么说来,能够不带一点突兀维持正常发言的太宰先生也是个功力高深的。他是怎么做到在一句逆天发言都没有的情况下融入这场癫的不行的逆天茶会里的呀?
我一边写字一边关注着骸塞方面的画面,时不时的做些脑内点评。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我在宿舍里边看番边赶作业的样子。
热场的聊天到这个地步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至少阿真的神色已经显得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