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亲眼见证了一个异相自我粉碎的全过程,终于理解了『罪与罚』最后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异能的特性千变万化,费奥多尔不会是唯一的例外。
『阿真』是禾泽释之助异能力的名字吧。
在被救助的过程中,禾泽亲口说出了这个名字,让费奥多尔的推断得到验证。
起雾事件确实让禾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在这其中,费奥多尔占据着小小的责任,主要原因还是阿真。但按照始作俑者的说法来定义的话,也可以说为完全是费奥多尔的责任了。
朝夕相处之下,费奥多尔与禾泽之间产生了奇怪的情感默契。
理解平常状态下懒散跳脱的禾泽让费奥多尔倍感折磨。而看见禾泽为一些目的和计划努力而倍感折磨时,费奥多尔反而觉得轻松愉快了。
他依照着往常的节奏与禾泽相处着,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作为背叛者的自己为什么能做到效,但他确实成功的安抚到了禾泽。
他已经懒得追究自己在禾泽心中的形象了。反正这种背叛后还能得到被背叛者信任的情况估计只有这一次了。
他利用已知的情报诱使禾泽同自己前往横滨。以涩泽龙彦的情报作为吸引。
禾泽为了阿真必然会前往横滨。而费奥多尔前往横滨的目的禾泽却一无所知。
起先只是抱着远离导演先生的地盘、在横滨寻求更多机会的目的。到如今却已经不一样了。
他知道导演先生不日将在横滨现身。而到那时他有一场重要的演出要展现给他看。以他的世界为舞台。就像导演先生当初做的那样。
礼尚往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
不出费奥多尔所料,禾泽得知情报后不到一天,就迅速收拾行李准备前往横滨。
他“遣返回国”的构想抽象到让费奥多尔没话说,只得心服口服的承认他是个天才。在长期的折磨之下,他觉得他快对禾泽的发言和想法脱敏了。就像他对禾泽纠正他无意识的咬手行为脱敏一样。
为了防止二次折磨,费奥多尔决定不去深想这其中的原因。
前往海参崴的路程和先前一样,都是禾泽与费奥多尔轮流开车。对自己异能力上心了的禾泽变得特别省心,全程都安安静静的研究自己的东西。
——他在筹谋一个计划,真正的计划。
费奥多尔迅速意识到了这件事,并且为之感到欣慰。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禾泽比平日里还要敏锐,瞬间就注意到了费奥多尔的情绪变化,并且因此炸了毛。
费奥多尔半真半假的搪塞了过去,禾泽也没精力去追究,于是此事便过去了。
二人一般只有晚上会在沿路的旅店内休息。没了旅游的打算,最后一段路走的格外的快。
·
前往海参崴的第二天,轮到禾泽开车。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沿路的加油站。
在此前愣是研究了十几个小时的资料不睡觉、路上抱怨着自己这样算不算疲劳驾驶的调查员先生在把车开进加油站后,就迫不及待的摘了墨镜,带上围巾下了车,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吹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