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次提醒自己不能吃代餐。
最后,费佳主动表示可以做导演先生的代餐,为了一起看花滑把导演先生引到莫斯科什么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那行踪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有点兴奋的问道,很想说“如果行踪被发现了我能让他陪我一起看吗”这样的话。
但被费佳阻止了。
“不会被发现的。”他说的非常笃定,和前面“要赶紧出国,不然碰面就糟糕了”的样子判若两人。
果然,如果是费奥多尔的的话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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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佳之所以迁就我,一定要和我一起行动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我手里有一整张完整的、没被书写过的书页,至少费奥多尔是这么判断的。在我刚掉到雪原中时,就在身下捡到了它。我也觉得它有可能是书页,但确实没法排除它是一张白纸的可能性。
但无论真相如何,他都想要这张书页,即使斟酌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也绝对无法容忍我用书页向导演先生交换一起看花滑的举动。
费奥多尔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认为我的故事缺少的是开头,这很有道理,但并不重要。穿越和出生是一个道理的事,没有选择,只能就此前进。穿越就是开头,谁让我穿越的、我为什么会穿越、前因后果都是别人的故事,我没什么兴趣知道。我感兴趣的是结局,我要做的永远都是继续往前走,所以没有回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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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人做出了一个持久的选择,即使这个选择的重点是彻头彻尾的大失败,这个选择仍然是值得关注且重要的。
对费奥多尔来说,导演先生做的诸多选择中,最让人在意的就是他与禾泽的关系。即便只是非常短暂的相处,他也看出了导演先生对禾泽不同的态度——过度的耐心和若隐若现的无奈。这很特别,特别的地方不是在于这近似朋友的态度,只要社交对象足够难缠和麻烦,费奥多尔自然也会有这样的态度——这里点名的对象就是果戈里。但问题不在这里,他特别的地方在于——导演先生摆出了对待朋友态度的同时,还一并摆出了对待敌人的态度。
费奥多尔与许多人做过朋友,合作的对象是朋友,利用的对象也是朋友,果戈里……那种另说,但不管如何,他们大多都不得好死,跟他交朋友本身就是不明智的,更准确的说起来,他与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双赢为目的的社交关系。
他赢两次。
很少有人在这种社交关系中占得优势。但显然禾泽是个例外,费奥多尔惯常会通过高超的社交技巧使他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还第一次遇见禾泽这种“你哄我高兴我什么东西都可以支付”的异类,当达到目的的手段被利用对象当成了商品,这事就变得难评起来了。
导演先生一定也觉得很难评。但不可否认的,他没法拒绝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费奥多尔没道理玩不过禾泽释之助,傻子才会拒绝这种事。
然而,事实证明,他是输的那个,或许并没有到一败涂地的份上,可赢的那个就是禾泽。就连现在,费奥多尔也被他们之间的游戏连累,不得不在异世界旅游。
要说费奥多尔输在了哪里,大概就输在他是费奥多尔吧。再给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出用书页的权能去交易一次花滑演出的事情。
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许多人,但这完全不影响他想摇晃禾泽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的心。
在费奥多尔提到果戈里的时候,禾泽表现的非常有兴趣——他喜欢费奥多尔这种不那么寻常的处事风格。
表现的如此明显,让费奥多尔一眼看出了他的喜恶。
接着,他分析出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禾泽释之助渴望被理解。换言之,他渴望被人看透喜恶——这就是导演先生能博得他好感的原因。而他恰巧又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心情可以支付任何东西的人。
于是,如今的费奥多尔遇到了一件更难评的事情。如果他运用自己的天赋,得到了禾泽的信任和好感,那他或许就能非常轻松的得到书页、达成的许多事情,但是——上一个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的导演先生已经一败涂地了。可如果他放弃这么做了,那多少有点舍近求远不太聪明的意思了。
面对禾泽,作为第一次导演先生即使输了也情有可原。但他的失败也让如今的费奥多尔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而害得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