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各种巧妙的手法略过了。这是一副非常漂亮的、用心的画作,织田作之助从未知晓过禾泽曾在墙上画出过这样一副作品。也正因如此,当织田作之助小心翼翼的靠近墙面,看清潜藏在画作底下的、密密麻麻的字迹时,才会这么震撼。
『你们真的存在的吗?』
『绝对不是臆想』
『很重要……』
『只是有点脸盲』
『我记得的』
『很重要,绝对不能忘掉』
『就算是臆想也无所谓吧』
……
这样的字迹,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书写在墙面上,又以此为基底变成一副完整的作品,最后附上墙纸,遮掩的明明白白。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禾泽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的,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这些文字变成了画作,但当织田作之助站在房间的门口,同房间里的禾泽说话时,他永远只能看见那张白色的墙纸。
地上凌乱的稿纸有大多有些皱巴,却并没有太多破损。织田作之助知道禾泽喜欢画画,他来房间找禾泽的次数不算多,但几乎一半的时间里禾泽都在画画,剩下一半是打游戏或者做手工。但他没想到禾泽能画这么多。他将这些画作一张一张的捡起,甚至在里面找到了许多份七零八落的漫画分镜稿,他在这些漫画稿里又找到了墙面上的三人,剩余的单张画作里就更多了。织田作之助原先还打算分门别类的好好整理一番,最后败在这离谱的数量面前,变成了只要看着整齐就算胜利,即使是这样,也收拾了好久。
整理禾泽完全乱掉的房间花了织田作之助一下午。他知道禾泽藏有秘密,很多秘密、和书相关的秘密,却和那位闯空门的不法分子一样一无所获。禾泽留下的纸质记录大多是工作笔记,唯一让人在意的是一本拉丁文的字典,但也只是本普普通通的字典。他又花费了许多时间研究禾泽的画作,试图从那部有那三人的漫画作品、以及所有画作旁的碎碎念上找到线索,却没找到任何与书相关的信息。
——禾泽的漫画挺有意思的。
这大概是织田作之助这十几天一来唯一的收获了。
直到禾泽消失的第十四天,从合租到独居的织田作之助先生,收到了一份快递。
这种说法并不恰当,准确的说,织田作之助是收到了一份寄给禾泽释之助本人的快递。
那身制服织田作之助相当熟悉,因为他以前在这里工作过。
“请问您是禾泽释之助先生吗?”快递员礼貌发问,织田作之助否认了。
“那请问您知道禾泽先生如今在哪吗?”快递员再次礼貌的问道,织田作之助又否认了。
“那请问您知道禾泽先生何时回来吗?”快递员继续礼貌问道,织田作之助接着否认了。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快递员现在礼貌不了一点。
“他可能不会再回来了。”织田作之助完全没受快递员的影响,平铺直叙般的说道。
快递员小哥总算拾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重归礼貌。
“那请问您是织田作之助先生吗?”他第五次开口问道。
这次,他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织田作之助签收了这份快递。
“要我签收?”拿到笔的一刹那,织田作之助是有些意外的,前公司的规矩他再清楚不过了,快递员必须规规矩矩妥妥当当的把快递交到本人手里,根本不存在代签这一说。所以刚才的织田作之助一直考虑等这份送不出去的快递变成滞留件后就从公司里偷出来。
不过快递小哥却给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