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对禾泽来说都没必要吧。”太宰开口道,语气非常轻松自然,受到电话的影响,声音稍稍有些失真,“禾泽既不需要说服我,也不需要说服自己,维持原样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我看不见他的样子,无法确认他的神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最后几乎要听不见了,“我还是想和太宰在一起、想和太宰见面呀。”
“……禾泽这么说可真是犯规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了这样模模糊糊的声音。
“太宰明明才更是犯规的那个。”我反驳道,抬手捏住手机。
明明是先行动的人,却跑的比谁都快。
“动的蛋糕太多了,弄得一些人坐不住了,要是随意出现在大街上,说不定有人会付出一条街的代价来杀掉我哦。”太宰没反驳我说的话,倒是说明了缘由,“无论是出于哪种考虑,离开港口mafia都是需要慎重处理的事情。”
我沉默了,慢吞吞的从抽屉里拎出本子,一本白皮笔记本和和一本棕皮笔记本,倒是很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这大概也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了,即使互相喜欢、即使知道自己或许可以被接受,我也不能宣之于口。那个吻很轻,至少此时此刻,它不该有重量。
太宰用着极端的方式做着港口mafia的首领,注定要站在漩涡之中,将一切搅碎,只留下他希望的道路。
这样的过程注定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维持其他事——比如我的喜欢。
“所以我现在也只是想想。”我这样想着,不忘回答道,“虽然生日还在工作稍稍有点奇怪,不过这如果是太宰想做的事,那就这么做吧。”
我既不想改变自己,也不想改变他人。即使更希望太宰能好好睡觉,也不想阻拦他工作。虽然熬夜很不可取,也不符合我的生活习惯,但如果是生日的话,稍稍破例一下也是没问题的嘛。
说到这里之后,我就没把话题继续下去了,而是从钢笔收纳盒里取出了我常用的那支钢笔,开始对照着笔记本中的内容记录起来。是在非常说话算数的工作。
直到半小时后电话的另一头太宰叫到我的名字时我才“嗯”了一声。
“真是少见,竟然完全不说话吗?”太宰主动询问道。
“说话会影响工作的效率吧?”我反问道,就像聚众写作业时不能聊天一样,我跟燕秋在画室画画的时候只要开启聊天模式那是一笔都别想画出来了。
于是我们两边就又安静下来了,直到我差点因为打瞌睡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吧,不是差点。
然后太宰那边用劝我睡觉的话表示了嘲笑。
可恶!不可能睡的!
即使毫无熬夜经验让我连撑着椅子爬起来都有些重心不稳,但我还是非常倔强的起来了。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偷助哥咖啡。”因为太宰刚刚的嘲笑,我说这句话多少带点咬牙切齿。
不过我并没有真的生气,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算了,我带你一起去。”
“带我一起去?”太宰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