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杯依然有人叫价,已经拍到接近三万了,它当然不值这个价,理解为捐款附赠保温杯会显得合适的多。总之无脑按拍卖键就完事了。
公关官看上去对我困惑的样子有些不解,偏了偏脑袋。
我戳了两下拍卖键,把刚刚跟井上先生说话时的细节讲给了公关官听。
“——但我对那三个官员毫无印象,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我总结道。
“对他们毫无印象?”公关官显得有些诧异,似乎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可是,你不应该都认识吗?”
都认识?
我更没料到这种回答,连“果然公关官早就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的想法都扔到一边了。
于是我只是很没底的发出了“嗯……”的气音后就说不出话了。
公关官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禾泽的记性有些差劲呢。”他感慨般的评价了一句,接着一字一句的和我解释道,“虽然没太看清,但跟在后面的是广雅廉秀,广雅家在整个神奈川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家了,你刚刚还会他儿子吵架呢。”
“这样啊……”我生出了一些心虚,虽然不多,但我还是十分心虚的应了声。认识倒是认识,但谁去记讨厌的人的脸啊。
“另外一位是我们神奈川县本县的县长阁下,吉田先生,就是稍稍有些发福的那个。”公关官接着说道。
“唔……”我沉默了。
“还有啊,井上先生左边那位不是一直和会社有来往吗?没记错的话,在先前一直都是你和他交涉的吧?”公关官最后介绍道。
“嗯……啊?”我习惯性的想点点头,又在意识到刚刚公关官在说什么的时候懵了。会社显然指的是港口黑手党,记忆中倒是有和政府那边的人以所谓“私人名义”谈过业务——配合阿真我在谈业务方面称得上是无往不利来着——不过完全没法把脸对上去,一会儿功夫我对那位官员先生的相貌已经记忆模糊了,总之更对不上了。
公关官还在看着我,带着一些饶有兴致的、不让人觉得讨厌的探究意味,似乎对我记不得这些
事的原因非常好奇。
——他会就此发现我有脸盲症也说不定。我这样想着。
我没告诉过旗会的诸位我有脸盲症的事情,特立独行的旗会成员们都太具备记忆点了,和他们相处基本不会受到脸盲的影响,所以我自然也没有和他们提这件事的必要。
“不过是个业务对象,也没必要记住他吧。”我眨了眨眼睛,不太自在的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进行找补。也不是真的不自在,但感觉这个场合表现的理所当然实在不合适。还是表现的不自在比较好。
“哇噢,这可是会社难得谈下来的大项目首……前社长都在夸赞呢。对禾泽来说也只是个普通的业务对象吗?”公关官微笑着,真心实意的夸赞起来,“真是帅气呢。”
……怎么感觉和预期的回应不太一样?
是哪里出了偏差?
我觉得不大对劲,但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大对劲,过了两秒才意识是哪里不对劲。
“森先生夸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嗯哼,你不知道?”公关官肯定了我的说法,对我的反应不再惊讶。
“现在知道了,感觉有点微妙。”我实话实说。是真的没想到当初隐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