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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还是很顺利的,但戴袖扣就太麻烦了,折腾了十来分钟才戴好。试穿结束后,我换回常装,把西装收进袋子里。

然后我打开房间门,助哥已经换好外套在门口等我了。

划重点,他刮胡子了。

我直接0.1秒走完反射弧,拿出手机抓拍。

失败了,照片糊的脸助哥的人影都看不清。

“……躲太快了吧。”我吐槽到,把拍糊的照片删了,“助哥刮了胡子蛮帅的嘛。”

“并没有。”助哥回答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回答的是哪句。

慈善晚会在晚上举行,但在此之前我们要提前检查会场的安保情况,倒不是对方特意要求的,只是比起危险发生再被动防御,还是提前预防要合算的多。

我们先回了一趟晚香堂,把小插曲安置好。助哥帮我拿了把勃朗宁,我把它藏到了长外套里。

·

新干线候车室内。助哥在查看慈善晚会的拍品,因为他已经把其他重要的资料记全了,没什么事干,所以在考虑支持慈善事业。所以询问我要不要把那个木头拍下来给我刻兰那罗玩。我本来在刷邮件,主要是和发匿名信的那位先生交流感情,听见助哥的问话后就把注意力从邮件上移开,瞅了瞅他手上的资料纸。接着无奈的和助哥表示那个不是木头,是已经经过艺术加工的根雕,虽然雕刻痕迹很少跟没雕一样,但买它当原胚实在是太冤种。

助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打消了这个念头。

经过一番讨论后,我们发现几十件拍品中唯一可以考虑拍的是一个保温杯——我旧保温杯的盖子碎了,正好换个新的。

讨论完之后,我发现我好像把网友先生晾一边了。

嗯,不是故意的。

第118章 “友谊”

——“倘若不是这样,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瞟了一眼手机屏幕,这段文字已经躺在那里十来分钟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没急着回答。而是重新调整了一下手/枪的位置,熄灭手机,和助哥一起离开了候车室。

有武装侦探社作为官方认定的异能组织,调查员们都配有的特别证件,所以并不需要过安检就可以直接带枪上车。等到在位置上坐稳之后,我终于把手机摁亮,开始回复对方了。

——“抱歉,刚刚突然被朋友叫去讨论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事情?”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按照第一感觉实话实说了。

——“嗯,讨论买个新保温杯。”

对方没回话,想必心里多少有点无语。

正常现象,因为我的表述习惯似乎有问题的。这件事情我在学生时期就充分意识到了,可惜的是我对此做出的改变完全不得要领,自己也弄不明白该怎么表述才能让对方更加满意。最后我终于放弃了,不再对努力无法改变的部分做无用功,直接闭麦开摆。只要不说话就不会让别人感到不高兴了,那我干脆就不说了。但当时的我并没预料到另一种可能性的存在,那就是世界上存在着另一些人,他们完全接受我说的每一个字,以此来证明我并不是人群中的异端。

既然我不是错误的,那自然可以接着按照我的习惯来。

网络沟通和现实沟通很不一样,现实中压抑的情绪在网络上可以得到放大,无数人选择在网络宣泄自己的情绪。我也不例外,压力最大的那会儿,我玩掌机破了三个全国记录,在武侦工作之后我玩掌机的水平就大不如前了——或者说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压力转动力。

但游戏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我和网友先生的关系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我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发送过去的玫瑰,把我们的关系扭曲成了如今的样子。

——“你不是田村一郎,你不属于这里。”

不留痕迹的发来这条匿名邮件的人是毋庸置疑的敌人,是个人都会对其心生警惕。但我自始至终都不理解“为什么人会对大实话心生警惕”,在理解造成的隔阂之下,我无法对其产生过多的负面情绪。于是在那朵玫瑰之下,在后续的一系列心口不一的交流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