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意思来说的话,我也觉得你和安吾也特别特别神奇,我想说什么你们都能猜中。”我稍稍偏了一下脑袋,微笑着说道,“不过你看啊,我们是朋友,朋友间稍稍有点默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我说着这样的话,也似乎是能看出朋友们的想法的,但其实我并不擅长做交朋友一类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什么程度的互相了解才算默契,很多相处模式都是找着参照依葫芦画瓢现学现卖的。人总是有苦手的东西,交朋友这样的事情更是苦手中的苦手。在过去有人替我完成了我不擅长的部分,现在却要我自己学会掌握它。
来自于另一片土地的很多记忆不但褪去了颜色,连铅笔稿似乎都被什么混蛋半夜擦去了。但不管怎么说,我总要表现的比以前优秀一点点吧。
“我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刚才你们两个都对好奇的事情保持沉默的。”我直白的承认道,“但现在,助哥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助哥哦。”
助哥确实是有好奇的事情,非常直白的发问了:
“关于泉镜花的事,还有禾泽最近总是消失的原因。”
“诶,明明助哥才是经常第一个消失的人,也会注意到我不见了吗?”我稍稍有点惊讶,但很快拐入了正题,“不过,小镜花的事情和你想的一样呢。”
我稍稍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小镜花就是第二十四个孩子。”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助哥露出了一种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一样表情,或许是二者兼有。
“没错哦,就是这样。”
小镜花就是异能力者失踪案中消失的第二十四个孩子。运用具有高破坏力的异能力,暴力破坏掉笼子出逃,最后在流浪的过程中被被港口黑手党带走。
所以,负责此事却没能把她一起救出来的失格调查员没有任何立场对她的处境,她的监护人,她的未来发表任何意见。失格的调查员在她的问题上没有任何话语权——直到她自己做出决定,事情才会有所改变。
“——这事在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了。还记得我入社测试那会儿吗?乱步说没必要调查下去了,但我没听他的——有些地方我没弄清楚会好奇的睡不着觉的。”
“所以我打了个时间差,在警方封场之前又回防空洞看了一眼。结果啊,那里什么都没有了,我差点还以为我走错了路。”
回想一下当时的场景还真是有些让人惊讶的。占据了一整条铁质通道的中转站,仅仅过了三个小时就变成了一块空壳,变成了横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小角落,路过的行人也不会对此地降下多余的视线。
“他们效率是真的高,而且背后的负责人行事也稳的很,或许在接到中转站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下令收手撤退了吧。我还专门挑了一条人少的路给他们创造灭口的机会呢,结果对方看都不看我一眼。啊啊……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故意去受伤了,真的真的。”我看见助哥的眼神后秒怂,麻溜的道歉了,“总之我钓鱼失败了——我后面知道失败的原因是什么了,我是被坑去给研究所负责人打工了,这个晚点再讲。”
“除此之外,就是我在地上找到的纸条了,粘贴在被破坏了的笼子上,上面写着异能力者的弱点——那个坏了的笼子可能是被判断‘成留在原地也无伤大雅’的杂物了,所以我很轻易的找到了。”
“小镜花的异能力需要通过用手机来下命令,那张纸条上也清楚的说明了,‘6号的手机是异能力使用的媒介,要单独保管’这样的话。”
“手机单独保管……那她是怎么逃走的?”助哥抓住了重点。
“不知道。”我摊了摊手,“我没问。”
“嗯?”
“我遇见小镜花这事应该只是偶然碰巧,不过对太宰来说就是可以顺势而为进行操作的事情了。”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稍稍有点想要咬手指的冲动,不过我忍住了,“他有充足的动机去了解研究所的事件,但港口mafia的情报网络再发达,都不如直接从当事人身上获取信息来的快。以太宰的能力,大概只需要通过我问小镜花的问题,就能反推出我所知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