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十年前见面时是于寒脑子不好使,此时竟在心里得出个结论:他们这一人一虫,总得有个脑子坏了才能泛出涟漪。
安德烈看出他有些失望,也知道他为什么失望。
或许,随着他思绪的清明,让雄主失去了一些掌控感。
“是南斯医生给我吃了强效镇静类的药。”他主动伸出一只手,盖在雄主手上,轻轻的握着解释:“明天……可能就又会不太好。”
“是吗?”难怪感觉变化了一点,这么说来,他这脑袋也没彻底坏,还能治?
“是。”雌虫静静的点头,想了半晌,竟在清醒的情况下说出糊涂的话:“或许,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去军部再要一些刺激性药物,让我彻底变成您喜欢的样子。”
“你怎么就确定我喜欢傻子?”
于寒脑内幻想了一下这虫彻底变傻的模样。
不知道会不会坐在床上流口水?
笨蛋和傻子可是有区别的,玩个笨蛋还行,玩傻子不是有病么?
“很好玩的。”跪坐在床上的雌虫看着站在床前的男人,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贴合在一起的同时,热情的介绍:“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不会再有羞耻心,也不会再有底线,任何,在您面前,都没有。”
连刮骨正位都不用麻醉药怕脑子再退步的雌虫,竟然因为看出雄主的变态心理在这怂恿给他买傻子药?
“要不是看你今天开了刀,出了血,真买给你吃。”说的绘声绘色的,搞得怪兴奋的,于寒忍不住挣开他的勾引,把被子整理一下,铺好之后掀开一角,问他:“现在想事不迷糊了,跟我睡还好意思吗?”
雌虫依然和之前一样,脑袋歪歪,像是想了很久,才茫然的问他:“您说……什么?”
“嗯?”于寒一愣。
这药效说没就没啊?
他噗的坐起来,给安德烈脑瓜敲了两指头:“别啊,这怎么又掉线了。”
月光底下的雌虫静静的笑出声,这是他第一次,以一种包裹的姿态将这只给了他一切的雄虫裹进怀里,甚至还将他腰身抱的高了些,微微托着腰臀,仰头看着这比起当年的精致可爱变得雅致贵气的人,沉沉的一句。
“好久不见。”
“啧。”这虫,骗子。
于寒感觉现在这种姿势自己好像被占便宜呢,但却又突然对他那句话产生了莫大的反应。
这话,好像是……
抬眼,果然看到雌虫弯着唇角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或许和当初看那个在他面前折纸飞机的小孩一样。
所以,看着现在的他,就是看到十年前的他,的那个感觉?
“好久……不见。”这回,轮到于寒沙哑卡顿了。
即使已经因为淤血消失而忘了他,记忆中一点都没有,但看着对方记忆中鲜明如昨日的自己,于寒突然惊觉,其实,早先从那天在他记忆里掏出这些的那一刻就被套牢,到现在也不得挣脱。
这一刻,好像两个陌生却又是一切起始的灵魂突然在彼此的身体里复活。
那种感觉,让贴近的两颗心有了全新的感受。
“咳。”于寒咳嗽两下,低头看着仰望着自己的这只虫:“还给亲不?”
“给。”
雌虫那双雾绿色的眼中酝着深邃的笑意,身后那条骨尾逐渐绕出——这是他第一次在可控的情况下,自由导出这条尾巴,窸窸窣窣的绕着雄主的身子缠卷,那些骨尾上的鳞片磨蹭过的地方如同撩起了火,也让那只雌虫在这个特别的夜晚化作主导,轻柔而虔诚的吻住被他放在身下的雄主,直到包裹住那条漂亮的小鱼。
最终,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