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疯。
就是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的燕恒,忽然就好生心疼。
一群人在一起很开心很温暖,而一个人在一处,很孤独很难过,那般的孤独她受过,一想起燕恒若是醒来,他也是一个人,胸口还疼不疼呢又难不难受,谢谭幽跑的越发快,引得百姓齐齐回望。
终于,到了燕王府,下人齐齐换她王妃,她来不及点头,下人见状,面面相觑,王妃那般着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谭幽没有进晚幽院,而是在外面站定,鼻尖一下子就酸涩了,因为,她看到了燕恒,燕恒坐在石桌旁,一个人用膳,眉眼低垂着,面色微白,像是有些虚弱又情绪不高。
他今日没有去青枫院,大许是怕孟南溪发现什么。
燕恒手中动作微微停下,将眉眼垂得更低些,谢谭幽在外面,他知道的,只听脚步声便能猜到是她了,可她未进来,他便也没开口。
胸口微微犯疼,但今日醒来时,瞧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榻心脏更疼,好像也是有些疲惫,这两日,他时时看到前世,前世今生混杂,一时都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
也有那么一刻,他也问过自己,谢谭幽说的是真的吗?
可都被他自己否决。
阿谭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时刻,你更应该陪在她身边,不能赌气,别让她一个人。
可今日,她出府,听黑风说温凛沈妤,萧然与黑云都在,就连杨芸也在,他们去了城外,她教着所有人酿酒,还告诉他们,待她的大酒楼开业,可要来给她打下手,然后她请他们喝上三天三夜的酒。
唯独他不在,她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大半日了不见人,而那袭话,明明是很久之前,阿谭给他许下的承诺。
他给她打下手,她便请他喝酒。
他记得的,阿谭还说,并且只请他一人。
燕恒喉头又开始酸涩,无法再将口中食物咽进去,他缓缓放下碗筷,还是没有抬眸去看外面之人。
心头有种悲凉之意,是这两日以来,从未有过的悲。
看到他在,都不愿意进来了。
燕恒准备起身离开,院外却传来婢女声音:“王妃,陛下身边的太监来了,说是陛下在宫中设宴,前来请王爷和王妃入宫。”
谢谭幽僵硬的身体在这一刻微微缓解,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而燕恒也起身回了屋,看他这般,谢谭幽心头应当是松下或是开心才对,因为,他不理她,不管她,以后怕是也不会救她,可不知为何,她心头却是闷闷的难受。
谢谭幽回了偏方换衣裙。
听萧然说云崇病的不轻,今日却还要设宴,是想做什么?
谢谭幽察觉其中怕是有阴谋,不太想去,可余光瞥见外面,燕恒已经换好长袍,看样子,是要入宫,她深吸一口气,也出了偏房。
燕王府门口,依旧两辆马车,燕恒站在一辆马车前方,他未上去,像是在等人,而他目光直直看着她,谢谭幽怎会不明,压着心头情绪,她还是道了句:“我喜欢清静些。”
所以,是他在她身旁,吵又烦到她了。
燕恒转身上了马车,长袍席卷怒意,黑风大气不敢出,与谢谭幽说了一声,驾马离去。
谢谭幽垂眸上了马车。
宫门外已经有不少马车,谢谭幽手心紧了紧,不明云崇想做什么。
一路入宫,到云崇此次设宴的重华宫,大殿之中已经坐了不少人,她在她位置落座,抬眼却见燕恒进来,微愣,燕恒不是在她前面?怎么会在她身后?
燕恒在臣子席位落座,不过一会,温凛和萧然也来了,找了位置坐下,温凛偏眸看看垂眸饮酒的燕恒又看向对面的谢谭幽,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