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杀人。”云崇又看向温凛:“杀的又是谁?”
温凛道:“沈国公府的沈清。”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云崇眸子微眯:“可有证据?”
“臣抓了宣德候身边的高手,就在外面,陛下派人审问一番便知。”
“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
“去,看看是否能问出什么。”
“遵旨。”刑部尚书退出去。
“陛下,这是诬陷。”宣德候道:“臣一把年纪,怎么会驯养这些。”
云崇不答,眼眸翻涌莫名情绪,越发这样,干清宫越是静,谢谭幽抬眼看着云崇,手心微微收紧。
没一会,刑部尚书便回来了,恭敬道:“陛下,并未问出什么。”
萧然与温凛对视一眼,心头冷笑,这几人是他二人早就亲自审问过的,这刑部尚书是问不出还是没问过,又或是那些人反了水。
“这便是你说的证据?”云崇声音凉凉,已经带了气。
“宣德候是先帝在时之臣,未有确切证据之前,谁给你的胆子抓人?”
帝王之气尽显,朝臣纷纷垂眸。
“温凛,你胆子是越发大了,不仅敢私自调兵还敢随意抓人,你可有把朕放在眼中?”
“陛下。”谢谭幽适时开口:“陛下当日允臣妇重查沈国公府一案,臣妇便想着拜访各位辞官老臣,打听当年之事,表哥与大理寺卿从中帮忙去往城外,而我去了城内的宣德候府,那日去时,宣德候府管家告知宣德候在城外的桃林之处,臣妇与婢女去了,却在那遇上刺客还有七皇子,若非空静大师出现,臣妇恐会死于城外。”
“而现下,宣德候身边的这人是七皇子身边的贴身小厮,但其实,他真实身份是苗疆大长老石衡。”
苗疆。
光听到这两个字,朝臣眼皮便猛然一跳,不是被灭国了?怎么还会有人存活着,还是云启身边的贴身小厮。
云崇当然识得石衡,心下怒气翻涌,是对云启,却并未表现出来,只道:“所以,你还是想说,宣德候杀了沈清。”
“不。”谢谭幽摇头,俯身跪下:“臣妇是想说,沈国公府乃是被人陷害,而沈清的出现让他们害怕当年之事曝光,所以才在第一时间杀了她,而宣德候不是幕后之人,只是为人办事。”
云崇手中玉佩几乎要被他捏碎,心头微微跳动,一盏茶后又轻轻松手,他在赌,是以,他问:“如此,你是知那幕后之人了?”
“是。”谢谭幽直起身,平静与云崇对视。
“何人。”云崇压着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先帝。”
二字一出,干清宫如炸响一声惊雷,纷纷瞪大了眼,云崇更是惊的差点站起身,死死盯着谢谭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