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听她的。
婚后,还会被人笑话,是个听夫人话的无用男人。
大许是觉得今日的燕恒看上去有些平易近人,围在府前的几个纨绔公子,扬眉朝燕恒道:“燕王这般,可是要被拿捏一辈子的,日后,怕都无法再娶好看的姬妾。”
这几个纨绔常常留恋花楼,说出这般话来虽听在旁人耳中有些怪却也觉得正常,周围人听着,愣怔一瞬,也是缓缓低笑出声又附和。
“是啊,燕王何必如此呢,坐于马背等着新娘子到府中就好了,如此这般,当真是断了自己后半生的快乐。”
“夫人管太紧,不是一件好事。”
“想想以后的美酒佳肴和漂亮姑娘,若是夫人脾气不太好,燕王岂不是要心碎。”
说话的都是男子,语气轻浮,哄笑成一团,一些女子在侧不悦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说什么,漓国女子地位要低下些,即便是府中嫡女,也是与嫡子不一样的。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女子就是用来嫁个好男人补贴家,然后相夫教子过完这平淡又乏味的一生,而嫡子嘛,永远都是家中重之之重,即便纨绔的令人头疼,家中人也是万分心疼怜爱。
是以,这里哪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谁又愿意去迎什么新娘子被人看了笑话去,谁也不愿意以后被人拿捏一辈子,娶妻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香火有了,就别想耽误他的吃喝玩乐和继续纳小妾。
“无妨。”燕恒出声打断还在继续说笑的几个纨绔子弟,唇角含笑,声音随风传入众人耳:“本王此生只娶一个。”
“一个?”有人惊呼:“世上姑娘那般多,燕王又位高权重……”
燕恒打断他的话,道:“是多,也并非旁人不好,而是万千人海中,本王眼中只能看见一人。”
谢谭幽眼睫轻颤,燕恒话音才落,便又惹得众人低笑,似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人,又是不信,却也没有人再说像刚才那般轻浮的话语,只是瞧着二人。
二人站在一处,虽看不见谢谭幽的面容,也当是一副极美的画,而天地间瞬间都黯然失色,燕恒眼中唯有谢谭幽。
他缓缓将手握成拳伸到谢谭幽面前,谢谭幽松了攥紧的拳头,让手心的汗被飘过来的风吹干,然后才敢伸手搭在燕恒的腕间。
隔着衣物,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谢谭幽手心紧了紧,耳畔传来燕恒的好听嗓音:“走吧,我在前方,不会摔倒。”
谢谭幽颔首,随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去。
喜婆和银杏笑着跟在二人身后。
温凛眸中亦是有笑意,心头怅然也是安心。
幼年时,祖父总说谢谭幽这般的小魔王若谁娶了可一定得遭罪了,如此之话当众说出,不过是想逗逗谢谭幽,惹得众人哄笑,又让大胆张扬的她止不住的脸红,变得乖上几分。
可私下里,祖父却时常感慨,不知什么样的人会与谢谭幽在一起,与谢谭幽在一起了会不会对她好呢,谢谭幽又会不会开心呢。
他们定国将军府从不需要女子为他们铺路,就如温栖嫁与谢靖,那时谢靖不过区区小官,是因为温栖扶持亦是定国将军府诸人背后帮扶才步步高升。
祖父也是想着,谢靖好温栖和谢谭幽才能好,可他未想过,这般行径,会让旁人以为他们定国将军府是想将朝中重权紧紧攥在手心,也没有想过,这样,会惹来杀身之祸和帝王沉浮已久的疑心,更是从未想过,谢靖竟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一直将帮他之人当作恶人,心下恨之,所以,毫不留情的与外人联合。
温凛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