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云启伸手轻轻碰她的面颊,笑容逐渐放大,“我们二人才是天选的,我们要做很多世的夫妻才行。”
谢谭幽张口想反驳,可面前之人忽然变成了燕恒。
冰冷双眸却在看见她时,变得温柔苦涩:“阿谭,你又骗我。”
“你可知,因你,我失去了多少?”
“对不起。”谢谭幽心下撕心裂肺的疼,见到这样的燕恒,她下意识的脱口:“我不是有意的,你信我。”
“我该怎么信你呢?”燕恒声音沙哑的令人心疼:“你骗了我那么多次。”
“是我太傻吗?”
“可是阿谭,我如此,只是想你过得好啊。”
“我有何错?燕家军何错之有?你要如此狠心!”
“我不能让燕家军白死。”燕恒看向她,眸色转变,最终化成疯狂狠厉,声音犹如寒冰,阴森恐怖,又带着蛊惑之意。
“所以,我们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
话落,他便拔出腰间利剑狠狠朝谢谭幽刺来,谢谭幽猛地睁大眼,呼吸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她闭眼,可想像中的死亡并没有到,耳畔传来低低嗤笑。
她睁眼。
云启笑看着她:“阿谭,听话,该喝药了。”
看着云启拿着药碗逼近,谢谭幽不停往后缩去,嘴唇紧紧抿着,满眼的防备抗拒。
“听话,要是不喝……”
云启手起刀落,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便死于非命,他将尸体转过身来,谢谭幽余光扫过,不可置信瞪大眼。
“你杀了银杏!”
“不喝,还会死更多人。”云启笑着逼近,“乖一点,我可以让你再活的久一点。”
药碗凑近她嘴边,浓重苦涩之味充斥鼻尖,正当云启要用强,用力逼她张口时,谢谭幽手臂忽然一重,心头闷感迅速消失,头顶传来黑云沉稳冷静的声音。
“主子已经在来的路上,大小姐勿信眼前一切,皆是迷阵。”
“要清醒,切莫停留迷阵之中。”
紧接着,林中便响起激烈的刀剑声。
谢谭幽被推去一边,她抬眼,见到的却是林中深处,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户庄子,一辆简陋马车驶入,昏迷的少女被人抬进去,带来的东西被一阵搜刮,少女身边的婢女苦苦哀求却无用,一群人蜂拥而上,将人打个半死。
少女病重中无药医治,是某夜,有一人翻窗而入,第二日,少女便清醒过来,得知了消息的人闯入,将屋中不知哪来的药抢走烧了,又一阵的对婢□厮打脚踢,婢女反抗,却被一男子死死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少女吐血昏迷,反反覆覆,是被欺辱的一年。
再次清醒,见怪不怪的折磨,此时却有人出现,救了少女,此后,身上再无任何淤青,见人便胆小惊慌的少女眸子渐渐涌上光亮。
*
是夜,黑不见底。
一棵大树下,灯笼被一人飞身挂在树枝上。
黄色光亮照亮一处。
少女手持长剑,眉眼坚毅,身姿轻盈利索,耍了一套剑法,便飞身将灯笼拿下,却并未回屋,而是一人提灯踏进更深处。
“大半夜的,你去哪?”屋顶上,有人道。
“杀人。”
“我与你同去。”
“不必。”
“什么不必?你这样好看又善良的人,应当永远善良漂亮,杀人我去,你在我后方看着就行。”
“我不善良,我杀过人。”少女步子顿住,回看少年,一双眸子阴冷生寒。
少年接过她手中剑,轻轻揉了揉少女秀发,声音温柔似羽毛般,轻轻划过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