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不用劝,也劝不动。
当一个人身上肩负的期许越来越多,休息会成为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只有彻底完成了这件事,才能够获得真正的放松。
“奚先生等等我,我给你打下手。”同事高喊一声,追着衡玉的背影跑了出去。
十天后,衡玉收到了郭弘义的遗物——
一块手表,一本笔记,一张存折。
手表是她当年带队参加赫尔辛基奥运会时给郭弘义买的。郭弘义这一戴,就戴了近十年时间,手表表盘磨损得严重,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划痕,但手表表针还是走得非常准。
衡玉摩挲着这块手表,将自己腕间的表解了下来,随后戴上了属于郭弘义的这块手表。
这款表是男士的表,戴在她瘦弱的腕间显得有些许格格不入。
衡玉调整了一番,这才勉强戴稳。
随后,她翻开了属于郭弘义的笔记本,才发现这居然是一本记账本。看着上面那一笔笔细碎到堪称斤斤计较的支出,衡玉用指腹轻轻划过平滑的纸张:她从来不知道先生的日常生活会这么节俭。
“奚先生——”外面有人在敲门。
衡玉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进来。”
有人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原.子.弹核心部件目前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领导请你批复文件,看看要挑选哪位技工完成这道工序。”
这最后一道工序,是要往原.子.弹原料上车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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