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调侃一句, 随后正色道:“我需要先为州牧切脉,探查他中毒深浅,再思考解毒方案。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解毒, 但慢慢施针逼出毒血, 让冀州牧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应该是不难的。”
这年头大夫的地位并不高, 祁珞完全没想过衡玉会医术。
他一开始有些惊讶,后来激动得险些坐不住, 恨不得马上把衡玉拽起来,带她去他爹的院子, 让衡玉赶紧为他爹切脉。
衡玉示意他保持冷静。
“你爹昏迷了这么久,想来毒素早已深入骨血。就算我能够解毒, 短时间内他也醒不过来。”
“如果我们现在过去,就太打草惊蛇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你二叔手里的势力不弱,不要横生太多变故。”
祁珞知道衡玉说得是对的。
他深吸口气,将脸上的喜色收敛干净, 又恢复成最开始时那憔悴、悲伤难掩的神情:“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做的,大当家你尽管吩咐。”
衡玉说:“短时间内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不出两日, 我要祁澎亲自请我去探望冀州牧。”
“请一次还不够,这不够有诚意。到时候祁澎知道自己引狼入室, 脸色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祁珞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嘴角微抽。
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居然丝毫不怀疑大当家能做到这一点, 他只是比较好奇大当家要如何达成目的。
“那我就在院子里安心等大当家的好消息了。”
***
从并州赶来冀州, 一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 衡玉基本没休息好。现在到了温暖舒适的室内,她睡得非常安心,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