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围观众人纷纷呆愣。
见过敲诈的,没见过敲诈得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的。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不知道清河乐氏意味着什么吗?
乐成景已经被砸懵了,捂着自己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想从地上起身,但来回尝试几次都觉得身体脱力,这让他越发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贼喊捉贼!”
衡玉神情平静,语气里的讥讽却丝毫不曾遮掩:“知道啊。看到你这么嚣张,我还以为是那几个千年门阀的人,没想到是靠裙带关系起家的乐家啊。”
“你!”乐成景怒目相视。
衡玉侧头,朝陈虎递了个眼神:“没受伤吧。”
陈虎立马抬手捂住胳膊,哀嚎出声:“大……公子,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可能是刚刚揍人的时候太用力了。”
衡玉脸色一沉,对乐成景说:“再加一万两医药费。”
乐成景的脸色比她更沉,几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吃活剥:“敢敲诈我的人,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就嚣张吧,因为这是你最后的嚣张机会了。”
“这琴举着真累。”衡玉随手将琴砸在乐成景的胸口,用他的胸口支着琴,她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琴上,乐成景险些被她压得吐血,“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有些没听清,再说一遍?”
这漫不经心又无所畏惧的语调,简直把乐成景气得火冒三丈。
自从堂姑成为贵妃以来,他哪里来受到过这种屈辱,待他的手下们赶来,他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
“你去搜身,他身上估计带着银票。”衡玉对陈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