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村啊……”御幸一也抬手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 同样的动作让他想起泽村荣纯满脸血的样子, 当时?就?怪吓人的。不行, 果然还是得亲眼看到没事才能放心,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上跳起来:“泽村荣纯怎么样了!”大约是意识到语气有些急了, 他换了个说法?又问一遍, “泽村人呢?我去给他道歉。”
浑浑噩噩重复轮回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有了回到原点的机会,御幸一也作出选择时?没有丝毫犹豫, 根本就?没细想斩断因果会带来什么后果。现?在真的回来了,他反而开始思考了,也不知道泽村荣纯是跟自己一样经历了这么多次高中?,还是单纯的当初那?个泽村荣纯,不管哪个都要拉去牛棚接个一两百球再说。
此时?的他还挺盲目乐观。
“他们起得挺早应该都去大堂吃早饭了。”仓持洋一虽然回答了,看向御幸一也的眼神中?却满是狐疑,“我耳朵出问题了?你要给谁道歉?”
“我给泽村道歉。他拥有足以解决巨摩大打者的实力?,是名副其?实的王牌。”御幸一也平静的重复了一遍,甚至还掺杂了大量夸奖和解释,“我不会说是我的不信任导致了比赛的失利这种话,但我的不信任确实给泽村造成了伤害。”
“你……”川上宪史看起来很想过来摸摸御幸一也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御幸一也知道要不是亲眼目睹过泽村荣纯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从前的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但这并不意味着?面对同级伙伴们“不是哥们你病得不轻”的眼神时?不会郁闷:“啧,我就?多余问你们,走了。”
等?御幸一也出去带上房间门,三年?级几个主力?立刻凑到一起。
“刚才说话的人是御幸?”前园健太正在掐自己的大腿检验是否是在做梦。
“我觉得不是。”白州健二?郎语气笃定。
“泽村荣纯是名副其?实的王牌?”仓持洋一一副被恶心坏了的样子,作为同一宿舍跟泽村荣纯关系最好的三年?级前辈,他总是莫名有种护犊子的感觉,“话虽没错,是事实,但混蛋御幸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说换人就?换人。”
川上宪史打了个寒颤,警觉地环视四周,声音也压低了:“我怀疑御幸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否则没办法?解释他的反常言行。”他指了指御幸一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铺盖旁边,大家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随后面面相觑,同时?爆发出不同但含义差不多的脏字。
枕头旁边是御幸一也的老土全框眼镜。
已知御幸一也是刚被仓持洋一吵醒的,而他不可能戴着?隐形眼镜睡一整晚,实际上刚输掉比赛时?就?哭掉了一只隐形眼镜,另一只也很快就?摘下来了。
那?可是没了眼镜寸步难行的御幸一也,现?在能不戴眼镜正常行走?
川上宪史抖得更厉害了,他怕鬼,而御幸一也被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