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纾反手握住他的手,说:“走不散。”
楼上的姑娘正在弹琵琶曲,声音简直酥进了骨头缝里,徐篱山撞了撞京纾的左胳膊,逗弄道:“好不好听?”
“平常罢了。”京纾说,“没有你唱的《忐忑》好听。”
徐篱山哈哈笑,他那是唱吗,那是嚎叫!他挤着京纾的胳膊,说:“你的滤镜好厚!”
京纾偏头看他,“何意?”
“就是无条件的偏爱吧。”徐篱山笑着说。
京纾说:“并未,我是实话实说。”
“那可不行,你的音乐素养让我感到担心。”徐篱山拽着京纾就要往楼上去,“我得带你近距离地品鉴……”
话没说完,他被京纾一把拽了回来,对上不悦的目光。
“你带我去逛花楼?”
“又不做别的,听听曲儿也不行啊?”徐篱山说,“你带有色眼镜。”
京纾问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而后说:“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去。”
“哎呀,不去不去。”徐篱山咕哝道,“搞得我要把你卖进去……我不说了不说了。前头有一家珍品铺子,公主殿下,我跟您买件小玩意儿以表歉意,走着。”
他拉着京纾去了珍品铺,掌柜的如见财神爷亲临,立马拿着册子迎了上来,“给两位贵人问安了!您二位今儿想看些什么?”
徐篱山把册子拍回掌柜的胸口,拉着京纾瞎逛起来,时不时点评一下,“这只白玉荷叶杯不错啊。”
京纾看了一眼,说:“我府里有更好的。”
“那就再看看别的。”徐篱山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来,“这对透雕牡丹玉佩不错吧?”
京纾正想说一般,就听徐篱山说:“我们一人一只。”
“……很好。”京纾改变说法,示意掌柜的包起来。
掌柜的在旁边看得心里明白,立马叫人仔仔细细地包起来,自己则对徐篱山说:“六公子,店里新上了一款青玉狐镇纸,小巧可爱,您平日里外出作画也方便装匣,要瞧一眼吗?”
“走着。”徐篱山示意掌柜的引路,跟着去看了眼那镇纸,笑道,“果然不错,也装着吧……诶,那串挺好看的。”
掌柜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木架,说:“荷叶玉串,男女老幼都能佩戴,能做颈饰、腰饰,也能盘在手腕上,端看您喜欢。”
徐篱山让他摘下来,转身往京纾胸前比了比,很是满意,“我给你做了几身浅色袍子,等送过来了就和这条玉串配着穿,肯定好看。”他说着又走了两步,取了一支水晶发簪、水晶串饰,吩咐道,“再把那边那对墨书玛瑙盏一起包起来,送到肃王府去,明日我让人过来给你结账。”
“好嘞好嘞,二位下次再来啊!”掌柜的殷勤地将人送到门口,躬腰道,“慢走,慢走!”
徐篱山拉着京纾慢走到了揽月湖边,这里夜间常有办游灯会的,灯影绰约,揽月湖像是白日和黑夜中的第三抹颜色,朦胧迷离,吸引着许多有情人结伴游玩。
“我们也是幽会中的一对。”徐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