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篱山点头,把请帖放在桌上一览,赏花游湖诗酒品茗……他挑了一张,说:“今儿天气好,我同师鸣出城跑马去。”
他们这些小纨绔平时私下约着出去玩都不怎么带随从的,如今暗处有十二跟着,柳垂也不必时刻守着徐篱山,便说:“我替你去长宁侯府瞧瞧褚二公子?”
“那敢情好,他现下不方便骑马,你陪他说说话,或者出门玩,又或者帮他做个复健什么的。”徐篱山乐道,“好歹你也算他半个师傅了。”
柳垂很严格,还是那句话,“此等三心二意、不肯专注练武的徒弟我是不收的,因此半个师傅都不算。”
猗猗闻言自告奋勇,“小垂哥,我能吃苦!”
“你根骨很一般。”柳垂摇头。
“对女孩子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讨到媳妇儿?”徐篱山像个任何时候都要维持家庭和谐的操心家长,教训提点了柳垂,让他牵马去,又转头安慰失望的猗猗,“你小垂哥说话向来很不温柔,他眼中的根骨一般就等于根骨不错、只是不顶尖。”
猗猗很轻松就被安慰到了,转身去柜子里挑了身轻薄利落的淡青袍子给徐篱山,又给他灌了壶甜梨酿。
徐篱山把白玉葫芦挂上腰,摸了把小丫头的脑袋,出门玩去了。
一路打马出了城,徐篱山老远瞧见几个人骑马围在城门口,除了师鸣以及常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少爷,还有位穿鹅黄骑装的姑娘。姑娘正在同师鸣说笑,两人眉眼有些神似,便是师鸣的姐姐,师流萤了。
徐篱山骑着马靠近,说:“等我啊?”
“可不就等您吗?”师鸣笑道。
师流萤也转眼看过去,道:“徐六公子。”
在场谁不知道她对徐篱山有心思,一时都暗中递起眼神来。徐篱山仿若不知,颔首道:“师五小姐。”
“不必这般客气。”师流萤直勾勾地把人瞧着,“叫我流萤吧。”
徐篱山便唤了声“流萤”。
师流萤笑起来,一双月牙似的眼睛,“你有表字吗?”
“留青。”徐篱山说,“挽留的留,青山的青。”
师流萤喃喃重复两遍,好奇道:“篱山又留青,贪图春光么?”
“嗯。”徐篱山笑道,“不过如今春光正好,我这名字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师流萤目光微动,没有说话。
徐篱山摸摸马背,招呼道:“走了。”
一行人纷纷跟着骑马离开,师鸣跟着师流萤吊在后头,说:“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嗯。”师流萤撇嘴,“他又拒绝了我一次。”
师鸣打量着她,“也不觉得你有多难过。”
“难过有一点,遗憾占七分。”师流萤说,“我也不能就地嚎哭吧,他看不上我,我不强求。”
“不是看不上你,是看不对眼。”师鸣安慰道,“你俩只是没缘分罢了。”
师流萤叹气,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啧啧道:“没关系,平日一起玩也不错,他生得这么好看,我多看几眼都觉得心情好。”
“呵,女人。”师鸣白眼,“你就是馋人家的脸!”
“不!”师流萤反驳并纠正,“还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