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篱山拖着长音,话里含笑,“昨夜我见过了。”他目光垂下又抬起,意味不明地扫过京纾的腹部下方,“殿下的确很……男人。”
再忍就不是了,京纾说:“舌头。”
徐篱山佯装不懂,“什么呀?”
“伸出来。”京纾哄他,“留青。”
“不要。”徐篱山笑道,“你咬我怎么办?”
京纾说不咬你,与徐篱山额头相抵,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红粉的唇间,唤他留青。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温柔起来是很不得了的,哪怕徐篱山知道这是个陷阱,他这只并不单纯的狐狸还是做了回兔子,傻兮兮地上钩了。
舌尖露出来,教京纾轻轻地舔了一下,又瑟缩回去,却是来了招“诱敌深入”。京纾想来是个在各方面都极有天赋的厉害人物,不过寥寥几次,他已然称不上生疏,还自己琢磨出了勾缠的技巧,亲得徐篱山闷哼后退又被他伸手揽着后腰退无可退,分开时烫红了一层脸皮。
“你以前……”京纾见徐篱山目光游离,显然还没回神,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把人疼回神了才说完先前的话,“你以前在各大花楼里是怎么混的?”
徐篱山觉得丢人,嘴硬地说:“那我也不是到处跟人亲嘴儿的,我的嘴很金贵!”
“尝出来了。”京纾似笑非笑,目光落在他嘴角,“你很爱流口水。”
“卧槽!明明是你亲太用力了……不说了!”徐篱山粗鲁地擦了下嘴,起身就要撤退,却被京纾拽了回去,这人力道生猛,叫徐篱山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京纾抬手握住他的一侧侧腰,让他坐稳,说:“陛下的信,瞧瞧。”
徐篱山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摇头不看。
“没什么机密要务,可以看。”京纾说,“里头还提到了你。”
好吧,徐篱山把故意撇着的眼神挪正,看向信纸,上头的确提到了他,“可以给我们赐婚?”他好他妈震惊,“你们兄弟俩到底都聊了什么啊!”
“陛下心清目明,自然能看出你我的私情。”京纾说。
“看出是看出,可是陛下当真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吗?”徐篱山说。
“为何不愿承认?”京纾不太明白,“陛下一直操心我的婚事,如今终于有影儿了,他该高兴才是。”
哪有正式谈恋爱第一天就谈婚论嫁的?徐篱山嘴唇翕动,“可是往小了说,你我身份悬殊,我攀上你跟麻雀变凤凰没什么两样,往大了说,我是男人……陛下怎么能这么平静接受呢?”
“你要论身份,整个大雍都找不出真能与我身份相当的王妃人选,你要论是男是女,只要是我相中的,无论男女,陛下都不会计较。”京纾垂眼看向信纸,雍帝只会在与他书信时用这样潇洒不羁的字体,平时都多写方正稳重的字,“有人与我相伴,他只会高兴。”
徐篱山的心像是被小锤子敲了一下似的,“寻常人家的亲兄弟都少有你们这般好的……陛下圣体康健否?”
“康健。”京纾抬眼瞧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徐篱山摇头,“就是出来一段时日,随便问问。对了,我觉得婚事现下还不能谈。”腰被握得一疼,他往上一缩,连忙说,“我有理由!”
“说说看。”京纾手上泄力,语气平静,“理由不好,我会生气。”
谁敢惹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