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就丢个人嘛,反正今天已经丢人了,还怕多丢一次吗?”
“……”
满堂嬉笑,徐如柏羞恼难忍,只能将目光求向师鸣的方向,想让对方给自己说句话,却见师鸣和队里的人正忙着给输家队伍灌惩罚酒水,根本没注意这边。
这时,褚凤说:“去,给我上木板来,小爷要亲自给徐五公子题字!”
堂倌连忙去了,从后堂选了块干净结实的木板,利落地打孔穿绳、做成胸牌,合着笔墨送到二楼。
褚凤挽袖,提笔,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我是蠢货。他把笔扔回托盘,笑道:“去,给徐五公子挂上,送他出门!”
徐如柏转身就要跑,被临近的几个纨绔子弟蜂拥着拽住挂上胸牌,半推出门。喜欢看热闹的成群结队地跟出去,还有人借来了鼓锣,一路敲打着跟上。
褚凤下楼邀请徐篱山,“走啊,一起看看去。”
“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徐篱山说。
褚凤笑哈哈地蹿出去了,徐篱山摇了摇头,转身上二楼找京珉。
京珉刚派人护送柔敏回府,自己也要跟着回去,结果出门便撞上徐篱山,不禁笑道:“出气了?”
徐篱山一愣,“我以为表哥会训我。”
“为何训你?”京珉说。
“闹这一出,让人家笑我们文定侯府兄弟不和,还伤了郡主脸面。”
京珉说:“你既然这么清楚,为何还要做呢?”
徐篱山说:“徐如柏先坑我,旁人就知道我们兄弟不和了,我再欺他,人家也只会说我得理不饶人,我不要紧。至于柔敏郡主,我瞧她虽然不甘心,但也是输得起的。”
京珉挥退近身侍卫,说:“留青,你是不是不想让柔敏嫁给皇叔?”
徐篱山佯装不解,“表哥怎么这么说?”
“装傻。”京珉抬手敲他额头,两人又回到席间落座。
“今日柔敏提出赌注,想把你带去岭南,这事着实奇怪。一开始我是觉得我家留青得郡主青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后来我观察你们在台上的言谈举止,柔敏并不是看上你了,她待你似有防备。”京珉看着徐篱山,“可是留青,你同她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能有何处让她忌惮?”
徐篱山给自己倒了杯酒,没有吭声。
“柔敏来兰京那日,你来替我解围,用的是皇叔的面子,可是那日皇叔并未想见我。留青,你敢假传皇叔命令,如今还活蹦乱跳的……”京珉稍顿,“此事我我原本不打算问你,可今日又有这事,我是不得不问你了。留青,你与皇叔之间有没有别的?”
“柔敏狂妄无礼,肃王殿下也是不满的,他那日之所以没有罚我,是因为我做的事顺了他的心。”徐篱山说,“没有别的。”
京珉说:“过年那段时间,我好几次派人上门都没见到你,你在哪里?”
“五殿下找我玩,不常归家,是表哥选的时机太不巧了。”徐篱山说。
京珉眯了下眼睛,“是么?”
徐篱山被看得有点心虚,试图转守为攻,“之前方修疑点颇多,表哥都不太想去查他,如今却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