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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玦“嗯”了一声,“你身上……好香。”

“香腌入味儿了吧。”徐篱山玩笑道,“世子若喜欢,拿钱来买。”

郁玦说:“有那种只卖给我的吗?”

徐篱山好似听不出他话中暧/昧,点头说:“有啊,定制款,不过价钱很高就是了。”

“我好詹糖香,记得给我制。”郁玦笑道:“走了。”

徐篱山把人送出去,又折回前厅。少顷,柳垂从外头回来,说:“李氏和徐松均回去后就关起门来吵了一架。”

徐篱山翘起二郎腿,“她说我的丫头媚主,结果自己身边的丫头已经和儿子勾搭上了,能不气么?”

“侯爷夺了她的掌家暂代权,就是敲打。”柳垂说,“侯爷还是帮着你的。”

“不然今儿我也不会选择闹这出。”徐篱山垂头打量着盒中的墨玉,喃喃道,“可是尺寸是多少呢。”

柳垂说:“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哎,”徐篱山不赞同地笑了笑,“他可不是幺蛾子。”

柳垂:“……”

*

京纾打了声喷嚏。

京澄坐在小几上抄书,闻声抬头看过去,“皇叔,您身子虚弱就别守着我了,我保证好好抄书,绝不敢跑。”

辛年从书柜后头出来,给京纾端了杯茶。京纾抿了一口,说:“抄书,禁语。”

京澄用手关上嘴巴,埋头继续抄。

“主子。”外头有人说,“鹊飞回来了。”

京纾看过来,京澄嘟囔着怎么还防我呢,敢怒不敢言地抱着小几出去了。他在廊上找了个离得近的位置想偷听一耳朵,可惜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辛年赶走了。

见五殿下终于老实了,辛年转身回到书房。

接着暗卫进来,一人分饰多角且一字不差、面无表情却感情到位地禀报了汍澜院今日事件。

“这徐六护短,睚眦必报。”辛年继续整理书柜的书册,“可他闹这么一出是否有点太冲动了?若文定侯气了他,肯定要按家法打他。”

“他闹这一出,好处颇多。”京纾望着茶盖上的那只金墨鸟,语气轻缓,“其一,给丫头报了仇;其二,汍澜院耍了把威风,杀鸡儆猴;其三,帮自己坐实了‘混账纨绔’的身份,‘不够沉稳,脾气不好’的性子。”

辛年将书册推齐整,恍然大悟,“先在四方山出风头,后在府中闹麻烦,不经夸,不懂事,一个爱玩的小混账罢了。这徐六心眼不少,却瞒不了主子。”

京纾说:“他故意不瞒我罢了。”

暗卫惭愧道:“主子英明,今日徐六公子的确发现了属下等。”

“若我猜得不错,他是不是还对你们发了脾气。”京纾说。

暗卫点头,说:“踢了石子过来。若非十二躲得快,那石子就正中他眼睛。”

“这要不是实在巧合,那这徐六就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辛年疑道,“不过他既然不打算瞒主子,又为何故作挑衅?”

不是故作,是真恼了,京纾想。

徐篱山回京,明面上是因为老侯爷离世,实则是被云絮的死活逼回来的。回到兰京后,云絮没有救出来,他只能被迫停留,可在侯府内,有人轻视他、拿他的丫头打他的脸;在府外,有人觊